“干什么,出什么事儿了,竟然敢惊扰府上的贵客!”
嬷嬷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小侯爷他特意从外面请来一个弹琴的姑娘,说最近学业太重,想要听听曲儿,放松一下!”
“胡说,你们是把我绑来的,还威胁我说如果不从的话,就要毁了我!”
秦清遥急忙跪在地上说道:“侯爷,江大人,我是宿香馆的清倌人,昨夜突然被人绑到了侯府,他们说我得罪了小侯爷,不听话就要让我生不如死,您看看这都是他们打的我。”
说着,秦清遥捋起了袖子,白嫩的胳膊上,此时满是青淤和红肿。
江辰皱了皱眉头说道:“老侯爷,这位秦姑娘曾经跟我有过一面之缘,当初这女子在一品楼跟小侯爷起了冲突,林统领也在,本来以为就是个误会,没想到侯府竟然做出强抢民女这种事儿?这要是传出去的话……。”
忠勇侯转身看了一眼林溪这个义子。
林溪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急忙说道:“确实如江大人所言,只是当时……。”
“爹,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的张钟也赶了过来,当看到江辰的时候,他脸色一变气呼呼的指着他骂道:“爹,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害我被关在大牢里,你要为我报仇啊!”
“你知道我刚才是过的什么日子吗,那帮狱卒竟然用尿来泼我!”
“你,你给我闭嘴!”
虽然洗了澡,但是张钟的身上还有散不掉的尿臊气。
哭丧着脸的她,还未走近便被忠勇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脸上。
“谁让你跟贵客这么说话的?”
“贵客?”
张钟捂着被扇肿的脸懵逼了好一会。
“爹,你是不是被他给骗了,那算哪门子的贵客,我的耳朵就是他给削掉的,你不为我做主怎么还跟这个小畜生扯上关系了。”
忠勇侯大怒,狠狠的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混账,长亭侯也是你能辱骂的,你这个畜生,我这几天没管你,都干的什么丢人的事儿,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钟回过神来看着地上跪着的秦清遥,委屈的说道:“又怎么了嘛,不就是个清倌人,老子玩就玩了,以前又不是没玩过,你也没有这么打过我呀!”
“你给我闭嘴,还敢说!”
恨铁不成钢的老侯爷,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以前凭借忠勇侯府在大周的关系,张钟就是不小心弄死个把青楼女子,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些小麻烦。
可现在当着江辰的面,要是人家追究起来的话,这小子怕是又得去都府尹大牢里待一段时间了。
“立刻把他的嘴给我堵住,林溪,马上把这小子给我关到南苑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是,侯爷!”
林溪急忙上前,一把拎起地上的张钟,堵住他的嘴巴,拉了出去。
“江大人,让你见笑了!”
忠勇侯转身说道:“真是家门不幸啊,我张家为大周效力了一辈子,怎么最后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侯爷说笑了,小侯爷不过就是年轻玩闹了一些,好好地调教未必不能有虎父之风啊!”
说着,他看了一眼脚下吓得瑟瑟发抖的秦清遥。
“这位秦姑娘也算是与我相识,不如请侯爷高抬贵手,让我带走安置一下如何?”
“好说,自然是应该的!”
忠勇侯转过身,吩咐手下取来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小姑娘,真是抱歉,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这是一百两银子,算是我们侯府给你的赔偿,希望此事到此为止行吗?”
秦清遥看着银票,不敢伸手去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