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踉跄，狼狈至极。
大四下半年徐奕哲选修了法语，下课正打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旁边的同学用手碰了碰他，示意他朝教室的最前方看。
抬眼间，徐奕哲就看到有一个女孩，穿着白色衬衣，左手抵着额头，右手正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什么，耳朵上戴着耳机，脸上仍旧戴着那个黑色边框的眼镜。
半年多没有见面，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徐奕哲看到苏若瑶，就想到那个雪天的狼狈，打算转身离开的。
可鬼使神差，他顿了顿脚步，还是朝她的位置走去。
同行的同学对他打了一个先走的手势。
徐奕哲悄悄地坐在苏若瑶身后，毫无顾忌地看着她的身影。
她的头发全部都挽起，用一只白玉簪子固定，半遮半掩地脖颈随着她写的动作若隐若现，非常诱人。
苏若瑶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慢慢回过头，看到后边的人居然是徐奕哲。
她的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然后满是释然地甜甜一笑：“徐师兄，好久不见了。”
这样明媚的笑容，仿若大三那年冬天的事情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影响。
对于这个认知，徐奕哲觉得那天的疼痛还不算最严重。
此刻他的心脏酥酥麻麻得疼，这种酥麻的感觉从胸腔喷薄而出，蔓延到双手，让他握紧双拳才不会颤抖。
徐奕哲看着面前的女孩，语气故作轻松地说：“吓到你了？我发现你每次遇到事情都会波澜不惊，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苏若瑶眉梢微动，心里却掀起狂风巨浪。
她不是不会，只是擅长隐藏情绪罢了。
“呵呵，我是那样的吗？从来没注意过，学长也在进修法语吗？打算要去法国留学？”苏若瑶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本。
徐奕哲看着她的动作才注意到，她的手非常漂亮，又细又长，而且丰润又白皙，柔软中带着珠泽，粉色的指甲亮晶晶的，修剪的非常干净。
这样的场景，让徐奕哲不自觉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如果这双手弹钢琴，该是多么动听和优雅呢？
可惜，他没见过她弹钢琴的样子。
“暂时还没想好，若瑶，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放弃钢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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