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可还好?我带你见一个人,你先做好心理准备。”随后又对含光君拱手“含光君到时可拦着点”
蓝湛点点头,何人?
魏婴拉着蓝湛跟着聂怀桑去往柴房,心中惴惴不安,怕蓝湛担忧,一脸笑意。
“聂兄啊,谁啊,神神秘秘的……”随后看到那名紫衣男子“你竟还活着,你凭什么活着,说啊,谁让你活着的……”冲上前拳脚相加的打着那名浑身血迹的紫衣男子。
“魏婴,这是何人?魏婴,凝神,莫冲动”蓝湛看着发疯的魏婴,这到底是谁,又因何种事?
“蓝湛,事后我再与你解释,好吗”魏婴哭的稀里哗啦,“江羽,我只问你,你可有一瞬间的悔意,可有一瞬间,为什么,你说啊,我对你不好吗,江家对你不好吗?为什么?”魏婴控制不住恨意,欲拿起陈情。
蓝湛连忙敲晕魏婴,抱在怀中“聂宗主,可借厢房一用”
聂怀桑连连点头,早知道晚点带你来了。带着含光君到了厢房。
含光君温柔将魏婴放置床上“那人是谁,为何……”
“含光君,请恕魏某不能解答,此事等魏兄与你说,那人一直是魏兄的一根刺,也是最不起眼之人。将那人抓来只是为了还魏兄一个清白。”聂怀桑不敢多说,有些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多说亦漏掉诸多事。
含光君关上门,抚着魏婴紊乱的发丝。
“魏婴,醒了……”蓝湛本还想问一下便被魏婴打断“蓝湛,让我静一会,过会跟你说。”
蓝湛便不多问 。
躺着蓝湛怀中,缓缓起声“他是江家弟子,小时,我被虞夫人罚不准进食,也是他偷偷拿予我的,他名为江羽,是我将他带回江氏,他跟我小时候一样,流浪,与狗抢食,我跪了三天祠堂,求虞夫人同意带回来,因为和我扯上关系,所以没什么认识他。后来……”泪水浸湿了蓝湛的衣衫。“后来,温……温氏族人闯进莲花坞,虞夫人设的结界本可撑住一段时间,可是温氏很快就到了,当时我们认为是温逐流的手段,直到后来才知道,是他,但我仍未告诉他人,人是我带回的,理应是我承担。”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江家,不该算计江氏弟子,更不该与温氏做好交易。”
“江澄应该恨我,此事与我脱不了关系,但蓝湛,我想找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蓝湛捧起满脸泪水的魏婴,心中一疼,与狗抢食,流浪,常被罚,即使我早已知晓,此时一听,仍是十分难受,你说的如此轻松,怕是更难过的都有吧。
“我陪你可好?”
“好”魏婴牵着蓝湛的手在柴房门口,不敢进去。
蓝湛拍了拍魏婴,示意,莫怕,我在。
“魏公子,你来了?哈哈哈哈”江羽疯癫的笑着。
“说,为什么”牵着蓝湛的手轻微抖动。
“为什么?你当真以为你是什么江氏首席大弟子吗?不过是家仆之子,如今我不过是虎落平阳,我家主人会来救我的”江羽嘲讽的笑着。
避尘划了江羽一道血痕“若再口无遮拦,便不只只是手臂了”清冷的嗓音出现,抚平了魏婴的心。
“逢乱必出的含光君也会护短了,你还不知道吧,不夜天魏无羡从悬崖跳下后,你救了他,你们蓝氏长辈将你强行带回后,你身旁这位说了什么,你一句都没听到吧,鄙人有幸,不慎听了一些,可不是仅仅说滚哦,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被魏婴下了禁言术才停止。
“你胆敢再说一句,我杀了你。”掐紧江羽的脖子,微微颤抖。
蓝湛拉开魏婴,再掐下去,有些事就问不出了。
魏婴冷静下来,“你可真有幸,这是我新创的符篆,你会控制不住的回答我想要的事实,叫什么比较好呢?”
“是你帮助温氏闯进莲花坞的对吗?”
“是”
“为什么,你恨我吗?”
“恨,凭什么你可以当大弟子,我这般刻苦,凭什么都不记得我?温氏答应我,让我做温氏的少主。”
“既恨我,又为何偷偷给我送吃食,为何对我那般好”
“因为江枫眠对你好,本以为跟你后面能够成为首席大弟子,能够去蓝氏听学,结果,家仆之子就是家仆之子,帮不了我。”
“江羽,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魏婴哪怕听到事实仍不敢相信,刚经过换原身,未调理好,不慎晕了过去。
蓝湛接住魏婴,抱在怀中。
“说,悬崖下,后来发生了什么,魏婴又说了什么。”避尘在江羽的脖下。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吧,这个卑贱的家仆之子靠在石头那,嘴里喃喃喊着,蓝湛,你带我走,你把我藏起来,我错了,一切都错了,我应该听你的,安排好温氏族人,就跟你走,我不该不听你,不该带温宁去金氏,蓝湛,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蓝湛,我如今这般也是咎由自取,你恨我吗?我在旁边听的都涕泪啊,哈哈哈,我本欲杀了他后就毁尸的,谁知那个聂怀桑竟带回了他的尸体,还关起了我……”江羽死在了剑下。
摸着魏婴的脸“魏婴,你从那时便心悦我了吗?对不起,若我再坚持一会,就不会失去你这么久了。”
蓝湛抱着魏婴告别了聂怀桑,匆匆回了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