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德的进步如此之快,在落云镇段青家中吸收的两颗源核功不可没。直到现在,那两颗源核的能量也没有被阙德完全吸收,还储存在他的经脉之中。而更让沈浪吃惊的是,阙德这种特殊体质,除了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和迅速恢复体力源力之外,竟然还能够自动修复因为源力等级晋升过快造成的气血虚浮。
因此,就算用一些特殊手段刺激阙德快速晋升到凡阶,也不用担心会造成根基不稳的问题。
沈浪这边加紧筹划的时候,训练营又有了新动作——要从新兵当中选九十九人,成立精英班,分十支小队。
有九成的人,都是以前新尖班的成员。除此之外,最大的黑马,就是五三三班了。
全员入选!
涂窦等四人这段时间在训练场上表现优异,源力等级进步也很快,入选也在情理之中。至于无源者沈浪,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以晋升凡阶的傅平涛做参考,起码也是战斗力在普阶九层以上的人。因此,也被破格选入精英班。
而且,他们这些人,在阙德动用了自己的“关系”之后,被分到了同一队,傅平涛是队长,阙德是副队
长。
阙德还给他们的队伍起了个名字,叫“自己人小队”,被其他人给集体否决掉了。
而萧言开玩笑说出的“浪里个浪队”,竟然获得了其他大多数人的通过。沈浪是打死不同意,傅平涛对这种事选择了弃权。
更让他们意外的,还在后面····
深夜,在五三三班的军帐里,所有人都没有训练,而是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军帐里,只有沈浪、阙德和傅平涛。
阙德只穿着一条**,坐在军帐中央的地面上,无聊的哼着小曲。经过一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他身上的肥肉看上去竟然没有丝毫的减少,不过明显比原先更结实了,涌动着一股力量感。
沈浪打算通过银针刺穴的方式,帮助阙德打通普阶和凡阶的瓶颈。
刚刚突破到凡阶,有类似经验的傅平涛,也被沈浪找过来做帮手。
一会儿沈浪用银针刺穴,让阙德体内还没有被吸收的源核能量逐步随气血运转起来,傅平涛则是根据阙德气息的细微变化,引导他如何运行体内源力,来冲击普阶和凡阶之间的瓶颈。他的压力,比沈浪更大。
源力的运转每一秒都
在变化,契机转瞬即逝,要准确的捕捉到每一次契机,难度非常之高。
两个大境界之间的瓶颈,修源者往往都需要长时间的摸索,才能掌握冲击瓶颈的方式。而阙德没有过这种经历,强行提升,才会这么棘手。
“开始了。”沈浪和傅平涛对视一眼,手中的第一根银针稳稳的扎进阙德的大椎穴上。
同一时间,坐在阙德对面的傅平涛体内源力全力运转,和阙德的源力融合到了一起。
外面的董平等人,也立即感受到了军帐里源力波动。
“一年之内,我也要突破到凡阶。”董平咬着牙自己发狠。他现在十九岁,一年后二十岁。
萧言和董平相识多年,知道董平这么迫切,是因为他的姐姐董倩,是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天进入的凡阶境界。董平想证明自己比他姐姐更厉害,就要着二十一岁之前,进入凡阶境界。
“你现在已经离普阶九层一线之隔了,一年多的时间,应该问题不大。”萧言说道,“哎,比我强啊,我连什么时候能到普阶九层还不知道呢,半年之内是够呛了。”
“你晋升到普阶八层才不到三个月,急什么。”
董平说道,“我就是发发牢骚,过犹不及,还是得一步步的来。你以为谁都跟阙德那样有先天优势。”
“两位大哥,别刺激我们了行不,我们哥几个还都在三四层上溜达呢,你们这都准备冲击凡阶了,我们这老脸没地方搁了都。”许莽伸过头来说道。
“你别误会啊,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闲聊。”董平连忙解释道。
“董平,你别理他,这胖子就是逗你们呢,自个儿不中用还能怪的了别人?”大顺把许莽扒拉到了一边,“我们都属于没什么天赋的,要不是认识了沈浪,现在还被人叫成垃圾班的垃圾呢。”
“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找存在感,他们的话哪能信。”萧言说道。
几个人聊着天,同时也不忘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好在这座军帐在角落里,很少有人来,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军帐里的源力波动。
突然,董平扭头盯着前方,神色一凛:“有人来了!”
比董平稍逊一线的萧言很快也察觉到了。
因为来的那人,故意把自己的源力释放了出来,不然的话,没这么容易被发现。
大顺等人则是在过了一会儿后,看
到有人影,才知道有人过来了。
军帐里,沈浪也感受到了外面由远及近的一股源力,皱了皱眉:“凡阶二层?”
“新兵里,只有李振宇是凡阶二层,他和冯利关系很好。”傅平涛快速说道,他现在不敢分神,把关键信息告诉沈浪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沈浪马上就明白过来,他们帮阙德晋升凡阶的消息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了,冯利让李振宇来,就是来捣乱的。
而且,李振宇明显是掐着点过来的,现在正是阙德突破的最关键时刻。
偏偏,沈浪和傅平涛,一时间都抽不开身。如果现在强行中断,傅平涛和阙德,都会因源力反噬遭到重创。
“还要二十分钟,只要外面的人能拖住李振宇就行。”沈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董平和萧言能够拖住李振宇,不让他进入军帐。
至于涂窦大顺他们四个,面对李振宇这种凡阶的修源者,那点实力根本不够看的。
“这么热闹啊,你们都在干什么呢?”迎面走来的李振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体型偏瘦,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态。偏偏那张病态的脸上,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