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一个激灵松开手，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然后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啪！
下手太狠，沈浪疼得龇牙咧嘴。
“茗玥！茗玥！”沈浪含着眼泪傻笑着喊着她的名字：“茗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现在可能听不到，不过再等等就能了。”沈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沈浪急忙转身，愣愣的看着爷爷。
“爷爷……这……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跟我说茗玥已经……已经……”沈浪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沈战脸上带着无奈而又释然的复杂笑容：
“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除了——已经利用茗玥打开了小型空间的通道这件事情。我想着，要是你能全盘接受我跟你说的一切，那么我便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要是你无法接受，那么至少还留有余地。”
沈浪满脸错愕：“您是说，茗玥不用死也可以打开那些存在源力资源的空间？”
沈战摇头：“不是，也许在多年之后可能找到其他办法，但现在，做不到。”
“那……”沈浪
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
沈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考验吧。其实……你若能够心安理得接受她因你而死、对于我这样‘残忍’的安排没有丝毫的愤怒，那么你将来突破到了超阶成为司空家女婿之后，也有很大的可能如三重天的人一样，将凡尘世界抛弃。”
“凡尘世界确实需要强者，但这个强者如果心性薄凉残忍，为了自己变强连挚爱之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那么这样的强者对于凡尘世界反倒是灾难。”
沈浪扑通一声跪在了沈战面前：“千万昆仑墟之人……四大家族……骑士团……还有您和秦云爷爷、舒鼎爷爷、华歆奶奶……这么多人都为我而……而……”
说到后边，沈浪已经泣不成声。
沈战将沈浪扶起：“这都是所有人心甘情愿而为之，并非是你主动为了让自己变强而牺牲众人，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并且，大家为的是整个凡尘世界，就如同曾经的先祖们一样。你无须为此而愧疚，但你必须将众人的牺牲牢记于心，必须让这些牺牲……有价值，你明白吗？”
沈浪用力擦干眼泪：“孙儿……明白！”
沈战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然后告诉沈浪：“血匙的激活给茗玥
造成了巨大的耗损，这就是她一直处于昏睡的原因，你无须担心，这么久过去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随后我会让河图给她进行最后一轮调理，今天天黑之前，她一定能醒来。在这期间，你随我到古堡后面走一趟。”
“是，爷爷。”
沈浪在秦茗玥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地跟着沈战离开了这个房间。
二十多分钟之后，爷孙俩从古堡当中的一处密道，来到了隐藏在山腹之中的一个巨大山洞入口前。
洞口宽六米高九米，左右两侧都有两个三米多高的巨大兽形石雕，石雕没有色彩，造型古朴而传神，站在洞口都能感受到一种强势的压迫之力。
沈浪驻足抬头，仔细打量着这四个雕塑。
第一个身躯如虎，浑身被毛发覆盖，四肢上的毛呈卷云状，硕大的头颅像虎又像狼，张着血盆大口，口中密布獠牙。
它不仅头顶上生有两个朝后弯曲的巨大尖角，额头和脸颊两侧分别有着朝前而立的尖角，比头顶的略短。
最为奇特的是，除了脑袋上有一双眼睛之外，肩胸部位靠近前肢的地方还有一双巨大的眼睛。
沈浪越看越觉得眼熟，试探性地问沈战：“这只巨兽有些神似饕餮，可是又与饕餮的模样相去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