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审讯室,陈正立刻交代了自己被诬陷的过程,语气悲伤婉转,听得李云也不由得皱眉:“此人实在是可恨,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警花姐姐你真好。”陈正柔柔弱弱的说道,李云似笑非笑:“好说,我们不会让一个好人蒙受冤屈,也不会让一个坏人逃脱法网。”
说完,李云步伐铿锵的走了出去,陈正笑了笑,以后恐怕免不了跟这警花打交道,还是别让她总觉得自己是坏人了。
做完笔录,陈正回到学校给温柔柔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不一会儿温柔柔就小跑着从宿舍出来了,挽着陈正的手臂慢慢往学校里走。
下午温柔柔没课,小声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紧?”
陈正愣了愣,才想起来之前自己被章南打了两下,其实根本不痛不痒,但是看到温柔柔这么关系自己,也不由得心中一暖,佯装道:“还有点疼,需要小姐姐帮我按摩。”
温柔柔嗔怪着敲了陈正的肩膀一下,两人慢慢在校园里走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争执的声音。
“还不是为了你,再说了,袁浩本来就不是喜欢
我,而是想靠着我家的公司以后找个好工作,各有所图而已,你心疼他做什么,圣母。”
“那也不能这样啊,你们还、还没分手。”
“还说我,也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
争执声很熟悉,陈正一听就知道那二人是钱婉秋和章南,他皱了皱眉,拉着温柔柔就想往回走,但这时候温柔柔却拉了拉陈正。
“我听到有男生的声音了,我怕钱婉秋会出什么事。”温柔柔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
陈正仔细一听,果然有个男声再给章南帮腔,而钱婉秋的话里,已经带了点哭腔。
陈正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正好看到章南皱着眉点了支烟,而她旁边的男人正推推搡搡的大声嘲讽钱婉秋。
“你自己玩弄别人感情还有理了,我们南还不是拿你当朋友,你还反过来怪她?”
陈正听了有些解气,但也觉得怪怪的,遂走过去把钱婉秋拉到了自己身后:“你谁啊你,手脚干净点。”
那男人斜楞着眼,看到是陈正,立刻笑了:“这不是那个偷内裤的绿帽王吗?怎么,看不惯钱婉秋被欺负啊,舔狗。”
陈正黑了脸,说
:“内裤是不是我偷的,你们心里有数,而且我不是看不惯她被欺负,而是看不惯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生,欺软怕硬的废物。”
“揍他啊博!”章南见到是陈正,想起之前自己也被他打了,立刻红了眼说道。
赵博一看陈正白白净净的,挽着袖子慢悠悠的说:“你说看不惯女的被欺负,那当时欺负我家南你怎么说!”
说着,一拳打向了陈正,陈正微微一笑,闪身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赵博的胳膊反剪在背后,随后一个肘击打在赵博的背上,赵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挣扎了两下趴在地上。
“不打女人?我确实不打女人,但我打肥猪啊。”陈正慢条斯理的说道。
章南尖叫一声,扑过来又要厮打陈正,钱婉秋跺了跺脚,犹豫片刻还是过去想拦着章南,却被章南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那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吃里扒外,我们绝交吧!”章南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给陈正撂下句狠话,扶着赵博走了。
温柔柔连忙过来想要看陈正的伤势,陈正原地做了一套广播体操,表示自己没事,两个
人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钱婉秋看着这一幕,心里酸涩的几乎要哭出来。
曾几何时,陈正也会这么哄自己开心,可惜是自己亲手把他弄丢了。
擦了擦眼泪,钱婉秋正欲离开,陈正收敛了笑意说道:“以后章南可能会找你的麻烦。”
“我知道。”钱婉秋头也不回。
陈正张了张口,还是说道:“你要是有麻烦了就来找我。”
温柔柔嘟着嘴,扭过头去不看陈正,陈正知道她这是吃醋了,连忙又哄了半天,保证跟钱婉秋拉开距离,温柔柔这才高兴起来。
“对了,研究室那边还有几个实验要做,下午就要去实验室,你中午想吃什么?”陈正问道。
温柔柔摸了摸肚子,犹豫的说:“我减肥,中午不吃了。”
陈正无语,把温柔柔拉起来往校外走:“减什么肥,我带你去吃饭。”
温柔柔下午有课,吃过饭之后陈正把温柔柔送到了教室,自己去了实验室。
换了衣服,陈正走进实验室,就看见唐老拿着一堆药材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唐老一抬头看见陈正,立刻把他拉了过去。
“人参、苍
术、白术、防风。”陈正扫了一眼道:“这不是百解散的方子吗?”
唐老擦了擦汗:“没错,但是百解散再加上三味药材,可以……可以治鼠疫。”
陈正一惊,鼠疫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黑死病,两千多年前就有过记载,在世界历史上曾经有过三次大的流行,中世纪时期几乎要了三分之一的人命。
“这是真的吗?”陈正捏了捏拳头问太昊。
太昊沉吟片刻说道:“确实是有过类似的记载,一千六百年前,在西南有过一个巫医,改良过神仙百解散的方子,当时说是治好了一城的鼠疫。”
“那为何着方子没有传下来?”
太昊叹了口气:“当时正是战乱,那一城人逃过了鼠疫,却死在了战争之下,连史也不过寥寥几笔带过。”
陈正点了点头,此时唐老叹了口气说:“这是考古系的一个教授告诉我的,他去年带着学生去西南,挖掘出一卷竹简,不过几分钟之后竹简就风化了,只来得及拍下一张照片。”
说着,唐老把照片递给陈正,竹简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斑驳,但还算看得清楚,但到了末尾,却只有一小片烧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