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应该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症。”
“谁吃谁馍了?”
“就是老年痴呆。”
“哦,这个病啊……四哥你懂得真多。”
秦守叫了大姐一声,让她帮着秦援朝杀老鳖,他则是提着鱼去了前面住的一户人家。
那家人有院子,但没有院墙,院子也不是很大,土坯房四间。
秦守进去的时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都在院子里呢。
“吆!这不是四娃子吗?给你曹叔来送鱼啊?”
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黑色衣服,下巴上一缕山羊胡,满脸的褶子。
秦守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上一世和他应该也不太熟。
“叔……我刚搬到地主老宅那,家里没地方开火,中午要请修房子的人吃饭,你看能不能借你家锅灶用用?”
“不是给我的啊?”
那个男人脸上瞬间就写满了失望。
“叔,我给钱。”
“什么钱不钱的,一个村里住着,虽然不同姓,但从你爹那论,你真得喊我一声叔。”
“你能给多少钱?”
这大转折,差点让秦守扭了腰。
上一句还套近乎呢……
“一块钱行不?油盐酱醋什么的,我回去拿,不用你家的。”
“柴火你要用吧?”
“那……一块五。”
秦守前面花钱太大手大脚,卖鱼的那些钱,在供销社花了小三百,买票花了小三百。
回村里还债花了二百多,租房子一百二,还给了花婶二百,给了秦玉五十。
放在第二世界里的钱,剩了不到三千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