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那个顺着我的蓝二哥哥,我不喜欢欺负我的蓝忘机”
“滚啊,你滚啊,去找你的那个姑娘,你走啊,呜呜呜呜”
蓝湛看着喝醉的魏婴,哭闹着,怕是喝醉了我才知你内心想法。
哭着哭着,靠着床边睡着了。
蓝湛抱在床上,擦着泪水,整理因推他走而弄乱的头发。
真可笑啊,我自己都忘了那个执剑天涯的魏无羡,现在只是一身邪气,连骨子里都是邪气 的夷陵老祖,竟幻想玷污这个雅正高洁的含光君。
我曾想这一世护你周全,曾想远离你,莫要让你背上私藏修邪的骂名。可为何你满目柔情的看向我时,我又想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和你天天
我更想和你一起夜猎,一起游走于乡野
但我不能,你是仙督,怕是无人如你做的这般好了。
蓝湛不知魏婴心中所想,只是看着床上的人眉目紧锁。
魏婴躺床紧锁眉头,四天四夜,仍旧处于昏迷,蓝忘机一直守在身旁,发现魏婴竟浑身发烫。
正准备去找兄长时,魏婴猛的抓住蓝湛,死死的抱住了手臂,喊叫着“蓝湛,不要丢下我”
似是将自己喊醒了,慢慢睁开双眼,脸上全是泪痕,察觉到眼睛酸涩,衣袖擦了擦泪水。
蓝湛看着久未回神的魏婴。
魏婴起身,痛呼出声,又似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蓝湛浑身查探,无事便好,我梦到我不小心伤了你,幸好是梦。
蓝湛不知魏婴所做,只是看着魏婴摸着自己的脉门,又挣扎着查探自己,淡言道“你先坐下,我无事。”
一股清冷的古檀香传来,不亚于蓝湛的温柔。
“魏婴见过叔父。”
款款温步,不急不躁,蓝老先生怎么突然来了。
“魏婴,我已知道了,亦为此事而来,你且坐下,我为你疗伤。”忘机竟会不知轻重,哎。
魏婴本欲拒绝,奈何蓝老先生已经输入灵气了,丹田那温热起来。
“魏婴,我罚忘机戒鞭三十,若不妥,你可加,可否让你泄气?你决定该如何罚,交于你,可好?”蓝启仁越看魏婴越喜欢这个一腔孤勇的孩子。
魏婴连忙跪下“叔父不可,蓝湛并未有错,是魏婴之过,魏婴魔道缠身,承蒙蓝湛不弃,本就应感恩戴德,怎可罚予他,我一魔道之人将雅正高洁的含光君拉下神坛,叔父并未怪我,还允许魏婴进蓝氏族谱,魏婴受之有愧。还望叔父收回成命,戒鞭应当罚魏婴,莫要蓝湛替我。”
蓝启仁扶起魏婴,眼中皆是慈爱“魏婴,孰正孰邪,孰黑孰白,你比我懂得通透对吗?又为何如今困住了自己?”
“魏婴不知……”我不知道我是对的还是错的。
蓝启仁说道“道法没有正邪之分,是人心,你修鬼道,那又如何?世间道法千万,并非只有剑道,那年你一腔热血,当众回我的,灵力是气,怨气也是气,为何不炼化怨气的少年郎,如今竟也潜移默化的认为自己是邪道吗?”
“我且问你,救温情一族,你可有悔?”
魏婴连忙称之“魏婴不悔,温若寒之错,不应牵扯无辜之人。”
蓝启仁笑着说“你仍是那个魏婴,不夜天那场,当真是因你离经叛道而围剿你的吗?是因为你心性纯良且天赋异禀,让那些不学无术的家族心存恨意,怕你威胁到他们?说起围剿,叔父愧疚,当年蓝氏也尽了一份力,”
魏无羡第一次抬起头看蓝启仁,这还是那个拿砸自己的老古板吗?“叔父,魏婴明白,谢叔父。”
“可是叔父,发生之事,怎可忘记,我仍未救下,还连累了很多人。”
“可是魏婴,你可曾想过,此事若发生在旁人身上,又当如何?当年忘机都未有这般想法,莫要沉迷过去,如今,你身旁之人,想与你一起。”蓝启仁看着只知道拉着魏婴袖子的忘机,会说的不开窍,开窍的不会说,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