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浪涛中的一条小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不甘的沉沦其中。
结束之时,心中压抑的所有情绪爆发,萧醉咬住男人的肩膀,凄声尖叫:“谁作贱我,我都可以挺住,可你却让我自己作贱了自己……我恨你!我恨你!”
“对不起……”男人搂着她,吻着她的眉眼,沉声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娶你。”
“我不需要你可怜……”
萧醉无力的滑落男人的臂弯,疲惫让她的眼前变黑,就这么不甘的睡去。
男人叹了口气,给萧醉盖好被子,捡起衣服披上。似是有些不忍心,又将带来的一瓶伤药取出,小心的涂抹在萧醉的身体上,这才离开秋瑟院,趁夜遁出萧府……
次日,整个萧府是在惊呼声中被吵醒的。
萧醉的遭遇谁也瞒不住,很快就传遍了全府。
萧瑟瑟得知此事时,手里的梳子掉落梳妆台。梳到一半的双平髻也顾不得梳了,萧瑟瑟连忙携着绿意,赶回秋瑟院。
卯时尚未到,秋瑟院已经里里外外都是人。
主子、仆从,全都来了。仆从和萧府的几个庶出少爷站在屋外,而萧恪和两位姨娘、三位庶出小姐,已经入了里屋。
萧瑟瑟奔入屋里,当场就看见萧恪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把萧醉从榻上打到了地上。
顿时榻上残留的红白颜色冲入眼眸,萧瑟瑟倒吸一口气,再看着萧醉衣衫不整、满身痕迹,心下纠结万分。
她跑了过去,低身扶住萧醉,“三姐姐。”
此刻黄氏母女三人都在这里,萧翠浓妆艳抹,幸灾乐祸道:“贱人就是贱人!萧醉,之前有的是来向你提亲的,你都看不上眼,原来是觉得偷人更刺激啊!”
黄氏也道:“有辱门风,奴婢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面,瞧瞧你给萧家惹得一股腥膻味。”
这恶毒的话,别说萧瑟瑟了,就连萧府的五小姐也听不过去。
五小姐道:“你们别光顾着说三姐的坏话,合着你们多高风亮节似的,出了这事,最该想的是怎么处理吧!”
“关你什么事!”萧翠恶狠狠道:“我娘是掌家姨娘,你娘是个什么?别在这里强出头。”
五小姐的生母薛氏面露不悦,幽幽看了黄氏一眼,将五小姐拉开。
萧恪没好气道:“萧醉,你说吧,都是怎么回事。”
“是,爹。”萧醉忍着身体的酸软,依旧挺直了身子,坚毅的望向萧恪。
“昨夜四小姐在我院中休息,我便来秋瑟院中歇下,半夜的时候,有个男人闯进来,点了我的穴道,我无从反抗。”
黄氏说:“只怕不是无从反抗,而是半推半就。”
“可不是么!奴才秧子就是奴才秧子,见了男人就勾搭!”萧翠骂的起劲,熟不知这话将萧醉的生母和萧恪也骂进去了。
一时间,萧恪的脸色极其难看,咆哮道:“都给我闭嘴!”
萧彤也冷道:“娘、翠,你们都少说几句,听三妹将话讲完。”
萧醉沉吟片刻,道:“那人说,是有人想阻止萧府与瑾王联姻,更存了侮辱之意,他将我错当成是四小姐。”
屋中立刻变的分外安静,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梭巡在萧瑟瑟的身上。
萧瑟瑟扶紧了萧醉,心下愧悔难当。
是她的不慎啊!要是她昨日记得提醒上三姐姐两句,三姐姐也不至于做了这替死鬼,将仅存的清白都赔上。
萧瑟瑟环住萧醉的胳膊,心疼的喃喃:“我们走,三姐姐我们回去,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萧醉闭眼摇头,竟是还能淡淡的笑出来,“四小姐,我不怨你,是萧醉自己无福,命途多舛。”
“三姐姐……”
“我没有怨言。”萧醉坚强的姿态,就像是寒冬之际傲雪盛放的梅花。
“萧醉纵是一无所有、受尽侮辱谩骂,也不会轻贱了自己。昨夜之事,萧醉理该被浸猪笼,一切全凭萧家的安排,萧醉都堂堂正正的接受。”
萧恪满目阴霾,盯着萧醉看了半晌,才道:“先把三小姐送回去,事关萧家的清誉,我一人做不了主。薛氏,你明日去一趟萧氏佛堂,将老太君请回来。”
“是,老爷。”薛氏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