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氏也指着张逸凡呵斥:“你是张家唯一的儿郎,怎么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棍?大字不识的传出去是都叫人来笑话咱们吗?还不快给太子殿下赔罪!”
“哼,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娘!”
“你!”
“逸凡,跪下!”张潜回头呵斥,“国有国法,以下犯上便是不敬,跪下!”
“我没错,定不跪。”张逸凡态度强硬。
“逸凡,你……”张潜心里揪紧,委实替儿子捏了把汗。
萧瑟瑟见状忙说:“张太仆,逸凡弟弟是被吓傻了……刚才太子殿下欺负我们,还让侍卫杀我们……”
侍卫们这会儿也已经跪了一地,同来的宾客们多少看出点名堂,有些与□□交恶的人,就想看玉倾扬出丑,故意大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刚才为什么动手打瑾王妃,还让侍卫把瑾王妃和张公子围着?”
“本宫……”玉倾扬想辩解,可是胸口仍然剧痛,提不上气。
张逸凡收了剑,伸手就把张潜从地上拉起来,怒声冷道:“他们刚才要杀我!瑾王妃无意间闯入,太子就要把瑾王妃也一起杀了灭口!”
“什么!”
“不会吧!”
“太子殿下竟然……”
“眼见为实啊,这些侍卫刚才的确都拿剑指着瑾王妃和张公子。”
宾客们交头接耳,炸开了锅,那些非□□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刺一样刺着玉倾扬,活生生的刺穿他优雅迷人的外表。
玉倾扬吃力的提上口气,“本宫没有……你们这是含血喷人!”
“怎么,敢做还不敢当?”张逸凡恨恨嗤道:“要不是瑾王妃误闯这里,说不定现在大家都可以给我收尸了!”
“逸凡,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张潜真担心儿子今天会因为乱说话而没命。
宾客里还有玉倾玄和玉倾云两位皇子。
玉倾玄眼角邪魅的上扬,阴阳怪气的说:“这里是太仆府,三弟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该在朝廷命官的府上杀人家独苗吧,再说还是你自己的小舅子。”
玉倾云凉凉道:“瑾王妃是女子,太子三哥,你又怎能打她?”
“是她先用石头砸本宫的!”玉倾扬喊完上不来气,咳嗽了半天,说道:“你们看看本宫的眼睛,被她砸成了什么样子!”
此话不说也就罢了,一说出口,连□□宾客都大失所望。
堂堂大尧国太子,居然能被一个傻子打成熊猫眼,他是躲都不会躲吗?且明知对方是傻子,还要还手,如此男打女,正常人打傻子,还真是贻笑大方!
听着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玉倾扬如坐针毡,这些年来他努力维持的优雅和高贵,现在就像是破碎的花瓶般,再也复原不了了。
他从没有当着这么多王公贵族的面出丑!
心急的转脸,玉倾扬一眼就看到萧瑟瑟惊恐痴傻的模样和玉忘言冰冷带恨的眼神,他被玉忘言的眼神吓得颤抖了下,接着终于明白了什么。
“瑾王妃,原来你是故意的!你看见瑾王过来了,就激将本宫对你出手,让本宫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脸面不保!”
众人又是一片唏嘘,太子殿下这是还嫌自己不够出丑吗?竟把过错推给傻子。
玉倾扬怒道:“瑾王妃,你胆敢暗算当朝太子,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萧瑟瑟的声音陡然一冷,这刹那眸中冰雪交加,沧桑交杂着怨恨,是那样铮铮切切。
“那太子殿下唆使手下杀我和逸凡弟弟,又该当何罪!我要告诉陛下,让陛下来评评理!”
玉轻扬怔忡,这刹那有些恍惚,竟是质疑起自己的感觉。怎么搞的,方才那一瞬他怎么会觉得,这萧瑟瑟是个清醒的人?
努力的观察了片刻,却又没有看出端倪,玉轻扬回神,想到萧瑟瑟说要将事情告诉天英帝,脸色立刻白了。
“瑾王妃,你竟然要把事情闹到父皇那里?”
萧瑟瑟冷声道:“天英帝比你大,当然要他来评理!你敢不敢去?”
玉轻扬气郁,“你来真的?”
萧瑟瑟道:“就是不许你耍赖,谁耍赖谁是小狗!”
“你……”玉轻扬被噎得说不出话,见众人对他的指点更加尖锐,玉轻扬不好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