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来意很简单,是要带走浔阳王妃的。
玉忘言本就想回府后联系浔阳王,把他的王妃接回去,现在浔阳王自己先来了,倒是给玉忘言省了个大麻烦。
只不过,浔阳王来接,浔阳王妃却就是不肯走,还在瑾王府里双手叉腰、颐指气使的大喊道:“你凭什么让我回去啊!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啊!我就是要住在这里怎么啦,你有意见!我不回去不回去就是不回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浔阳王冷冷道:“走。”
“走你个头!”浔阳王妃跳上一块石头,骂道:“要走你走,我还有精彩的事没做呢,你自己玩去!”
浔阳王厉声道:“走是不走?”
“不走不走就不走!”浔阳王妃噘嘴道:“先玩过了今晚,看我心情如何!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一边凉快去!”
浔阳王冷冷扫了浔阳王妃一遍,转身出府去了。
“好棒,人家胜利了!”浔阳王妃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自家相公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这才从石头上跳下来。
对这个夸张的人物,萧瑟瑟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瑾王府的下人也没有特别惊讶的。
玉忘言拉着萧瑟瑟的手,冷冷望着浔阳王妃。此刻的他,是真想用武力将她赶出去,免得她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悬在自己头上,威胁自己和父王。
感受到玉忘言的冰冷注视,浔阳王妃转过脸来,叉腰骂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能吃了你老婆不成!看什么看!”
玉忘言眼神一沉。
“还看!”浔阳王妃叫嚣:“你不爽直接打我啊,论修为,你还比我高呢!”
绿意在旁跺脚恼道:“王爷王爷,她……她怎么这样不可理喻啊!”
“绿意,别乱说。”萧瑟瑟拍了拍绿意的手,劝道:“许姐姐,浔阳王这么多天都见不到你,心里焦急是在所难免的,如果换作是我把忘言晾了许多天,他找上门来,我一定会回去和他在一起。”
浔阳王妃一愣,道:“哼,不就是拐着弯赶我走吗?走就走,谁怕谁!天色不早了我要去睡觉,明早我自己走!”
“许姐姐!”萧瑟瑟唤了声,却声音都还没落,浔阳王妃就一个闪转没影了。
不禁往天上看了看,白日当空,分明是好钟点,离晚上睡觉的时间还很久吧?
想到今天在祭祀中看见浔阳王妃的冷笑,萧瑟瑟心里发憷,喃喃:“忘言,今晚我们去灵堂后面的小室过夜吧。”
玉忘言想了想,柔声道:“也好,委屈你了。”
当夜,趁着夜色,玉忘言和萧瑟瑟从湖边行过,穿过茂密的枫林,来到灵堂。
张锦瑟的牌位还干干净净的立在那里,萧瑟瑟亲手上了三炷香,被玉忘言拉着手,去后院的小室休息。
他们成功躲过了浔阳王妃,她并没有来捣乱。
但是,就在二更天的时候,熟睡中的玉忘言敏锐的察觉到杀气,霎时睁开眼睛,把萧瑟瑟完全护在怀里,另一手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朝着窗户的方向砸去。
几乎同时,一枚银针刺破窗纸射入,正好被水杯拦下。
啪。
水杯掉地砸了个粉碎,银针的力道也被消磨,掉在地上。
萧瑟瑟被惊醒,转身看见自己背后的地面上掉了一个水杯,惊讶道:“忘言……”
玉忘言趁着这片刻,一个翻身,与萧瑟瑟对调了床位,自己冲着窗户,冷声道:“谁!”
萧瑟瑟还没完全醒,却也知道来者不善,下意识道:“是有人要杀我?”
“躲进被子里,在我后面别探出来。”玉忘言沉声道。
然而再无第二针刺进来,玉忘言严阵以待,直到看见窗外远远的有一条黑影,起起落落了几下,似乎是放弃刺杀,远离了此地。
感觉到杀气消散了,玉忘言低语:“是赵家那个会用杏花无影针的高手。”
萧瑟瑟钻出了被子,诧异道:“赵家已如摇摇欲坠的朽木,这种时候专程来杀我,能有什么意义?就算是赵皇后和玉轻扬记恨我,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手,惹我生疑。”
的确,这个时候最容易联想到的杀人者,就是赵皇后和玉轻扬。但玉忘言也觉得,那两人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杀瑟瑟,光是赵访烟的事情,都还得让那两人连着赵家头疼一阵。
“忘言……”萧瑟瑟在被子下,抱住了他。
“别担心。”玉忘言柔声哄道:“有我在这边,它的针伤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