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安点点头。
“他没事!有大神跟着他呢!”梁竞在我身后喊了一句。
不过我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去问一下比较放心,毕竟山路还是很不好走的,万一有不适的话还是得早点说出来比较好。
我这么想着走到了叶煦边上,看他刚刚坐下,就问:“你怎么样?还能继续上吗?”
“能啊,一点问题都没有。”叶煦摊摊手,“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跟你家何安往前走就是了,不用管我。”
林久桥这阵儿去了他原培的同学那边说话,叶煦因此也就没了顾忌,但我听着“你家何安”这种说法不知为何却有点想笑。
“你就不识好歹吧,”我忍不住打趣他,“可我怎么看你在林大神面前就是一温良恭俭的典范呢?”
“胡扯什么,没有的事!”叶煦矢口否认,表情还挺严肃的,要不是太了解他我没准儿就真信了。
但是作为一个善良淳朴的好少年,我一向不爱干揭人短这种事,就叹了口气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我先过去了啊,你等下自己小心点。”
“我说易生,你这还没当人|妻呢怎么就这么啰嗦,安哥受得了吗?”叶煦抬头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我被他堵得一口气噎着差点没咳出来,缓了两秒才说:“行行那我不说了,您自便。”
“赶紧走。”叶煦撵人撵得毫不犹豫。
我就知道来跟他说话肯定不会有什么愉悦的过程,还好我先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反正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就行。
回到何安那里后,我们跟梁竞又聊了一会儿天老师就喊着要再次出发了,大家便都从坐的地方站了起来。
“前面再走个十分钟左右就到那个大坡了,大家都注意一些,先过去的男同学记得帮忙拉一下女同学,别着急自己走。”助教跟在我们旁边安顿道。
“师兄,那个坡有多陡啊?”梁竞这时凑上来问道。
助教想了一下说:“大概有七十度吧。”
“那么陡?!”
“对啊,要不然为什么上一年会有女生宁可坐在上面哭都不下来的。”
“但那只是说明下的时候比较难吧,上去我觉得应该会好一些……吗?”
“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助教脸上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笑,我觉得他就是在故意逗我们,可周围还是有几个妹子被吓得不轻。
“喂安神,一会儿千万要拉兄弟一把啊!”梁竞又蹭到了何安身边,一脸殷勤地说。
何安听了不禁无奈地笑了笑:“竞哥,要是连你都上不去的话,那咱这八十多人里头至少有一半都上不去啊。你觉得这样可能吗?”
“我就事先说一下,谁说我上不去了!”梁竞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了,我和何安对视一眼都不禁笑笑。
又走了大约五分钟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前面一个高约两米的大土坡,坡度虽不至于像助教所说的那样有七十度,但我觉得五十度应该是有了的。
在土坡的中下方有一些明显是被人踢出来的小坑,感觉可以依着攀岩的样子踩着那些小坑上去,对于身手稍微敏捷一些的男生来说应该都不是问题,从小谁还没爬过几棵树上过几座房啊,但对女生可能就要稍困难些。
“来几个男生,觉得自己能上去的就先到上面去,然后负责拉剩下的同学。”助教这会儿走到了坡下面回头对我们道。
我跟何安自然是轻轻松松就上去了,然后梁竞也没什么悬念地爬了上来,接着又上来了有三十几个男生还有十几个女生,下面就剩了二十多人看起来稍有些发憷。
不过有我们这么多人帮忙,就算发憷也没多大关系,下面有人一托上面再一拉就上来了,大家齐心协力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把下面的二十来号人都拉了上去,最后就剩下叶煦和林久桥两个。
林久桥自己显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他一直在等着叶煦,而叶煦不知道为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本来排在前面的他到后来却一直在往后让,让得就剩了他一个也实在不能再让了。
“喂,叶煦,你上不上来?”我站在上面冲他喊道。
然而叶煦的神情却有些不自然,他等了等才回答说:“要不你们也先走吧,不用考虑我,我等下自己再上。”
这个时候刚刚上来的已经有一拨人跟着老师和另一个助教继续往前走了,这里就剩下我们班的几个平时跟叶煦比较熟的人,看他这个反应都觉得不解,他一向不是这种性子的人。
“你还在那儿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快点上来大家一起走了!”梁竞对叶煦说话还是一贯的不客气。
“我不上去。”叶煦拒绝他也不拐弯。
我看着叶煦,感觉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不知怎的竟像是在尴尬,而且里头还隐隐有种受伤的意味。
受伤?我脑海中猛地跳出这个词,这不由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叶煦曾经说过他的胳膊受过伤拉不了重物。
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上去的吗?因为受伤了不能用力拉,他是怕被别人看出来?
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了,看来叶煦说他受伤的事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