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大过问朝政,却喜欢在后宫搅弄是非。
处处与母妃作对不说,连他都没少被刁难。
如今突然召见,不知又有何贵干?
但不管怎样,既然太后有旨,他这个孙儿自然不能不去。
东方既白整了整衣襟,压下心中的烦躁,大步向慈宁宫走去。
他要尽快处理完这些事,好回去安抚南湘。
那丫头一个人守在房里,指不定要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东方既白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容嬷嬷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心道这位瑞王爷当真是个疼妻爱妾的好男儿。
不过,也不知那位小王妃受了这么大委屈,一个人在房里,会不会寂寞难耐啊?
南湘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雕花纹的床顶。
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折磨她的人撕成碎片。
【可恨!竟然有人趁我昏迷不醒,换上这身嫁衣,还给我戴上这沉重的金镯!】
【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要借机羞辱于我?】
南湘愤愤地盯着手腕上的金饰,只觉得它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堂堂镇国公府嫡女,竟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实在是奇耻大辱!
她咬紧了银牙,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不管是谁,敢这么欺负我,我一定要他好看!】
【不就是想羞辱我吗?哼,想得美!】
南湘冷哼一声,强忍着手腕处的刺痛,一把扯下那沉重的金镯,狠狠地摔在地上。
“咣当”一声脆响,金色的饰物应声而碎,散落一地。
她瞪着那一地的金片,眼中尽是不屑。
想到那人的卑劣行径,南湘气不打一处来。
堂堂镇国公府嫡女,身份尊贵,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可如今却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地步,连尊严都无法保全!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该死的沈安若所赐!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事情又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南湘咬牙切齿地想着,恨不得冲上去撕烂那个贱人的脸!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直到天色渐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恼人的洞房花烛夜。
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恣意地玩弄着她的身体。
南湘拼命地挣扎,想要逃离,却被死死地压制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东方既白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娘子,你怎么还没睡?是在等为夫吗?”
他轻佻地挑了挑眉,伸手就要去解南湘的衣带。
南湘羞愤交加,一把推开他的手。
“别碰我!你这个负心汉,竟然敢对着别的女人献殷勤,还有脸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