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童凑在肃秋耳边低声问道:“师父,怎么大娘拿了金子却不开心呢?”
肃秋:“她只是太思念自己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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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陕州的街市渐渐热闹起来。街边的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川流不息,车马扬起了街道上的尘土。
店小二看见客人进门,将抹布搭在肩头,立刻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手里拎着抹布,不住地擦拭桌面。“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君琅抬了抬眼皮,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来三间上房。”
肃秋:“两间就好,我和粽子住一间。”
小二接过三人手里的包袱:“好嘞,客官请随我来。”
店小二赶忙凑上前来,双手接过三人递来的包袱,动作麻利利落,笑道:“好嘞,客官请随我来。”
他侧身作势,引着三人向楼上走去,步伐轻快。
店小二脚下生风,带着三人迅速上了楼。他推开两间干净整洁的客房,房内铺陈虽不奢华,但整洁大方,窗明几净,空气中透着淡淡的木香。
君琅脚步轻盈地走进左边那间房,目光一一扫过房内陈设,最后落在那半掩的窗户上。窗外微风徐来,吹动窗纱轻轻晃动。
店小二紧随其后,将君琅的包袱轻轻放在桌上。他微微躬身,侧身站到门边,脸上挂着笑容,露出恰到好处的谦卑与热情:“客官打算在小店住几天?”
君琅递给小二一块金子,“只住两天,先去备桌好酒好菜。”
君琅走上前去,从腰间的钱袋,取出一小块金子,手腕一翻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滑出一块金光灿灿的金子,毫不在意地递给店小二。她语气淡然,却透出几分不耐烦:“只住两天,先去备桌好酒好菜。”
君琅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一小块金子随意一抛,金子便稳稳地落在店小二的手中,仿佛这金子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什。
店小二眼神一亮,心中虽窃喜,连声应道:“好嘞!不知三位客官想吃什么?”
君琅语气轻缓:“一道开胃小菜、四荤五素、三份主食、两盘甜点、一盅汤、一壶好酒。你来安排。”
店小二连忙躬身应道:“好嘞!客官在此歇息片刻,饭菜一备好,我就上来叫你们。”说罢,带着喜色,麻利地退出房间。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叫声,声音混杂着恐惧与慌乱,直冲云霄:“不好了!妖魔来了!快逃啊!”
店内的喧闹声渐渐变得嘈杂,脚步声急促,似乎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地逃离,仿佛灾祸已近在眼前。
君琅听见了这些声响,却依旧神色如常,脸上没有半分惊恐,反而带着一丝淡然,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随后,她缓缓走到窗户边,手指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窗户,站定在窗前,目光透过微微晃动的窗纱,向外望去。
窗外,天空乌云密布,仿佛巨大的幕布笼罩着整个天地,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楼下的街道上,妖风呼啸,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妖兵推来许多沉重的乌铁囚车,厚重的铁链悬挂在车侧,发出“哐当哐当”的刺耳声响。
妖怪们,将路上惊慌逃窜的行人如拎小鸡般抓起,粗暴地扔进囚车。囚车里的人挣扎着,绝望的哭喊声撕裂了空气。
街上的行人乱作一团,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慌不择路。有人跌倒在地,惊恐地爬起来继续逃窜;有人拖家带口,却被妖怪追赶,孩子哇哇大哭,妇人脸色惨白,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