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辉更是心中一惊。
“沈冲,我会送假货给奶奶吗?”
秦辉咬紧牙关,装腔作势说道:“你懂陆子冈吗?那可是明朝玉雕大师,号称三不雕!
沈冲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有三不雕之名,其中一条便是玉不美不雕。
陆子冈存世作品,无一不是用和田籽料雕刻而成,珍贵异常。
可惜啊,你这块牌子,用的却是蒙料,虽然玉质细腻白皙,但油性却极差,纵然包浆也与籽料无法相比。
而且沁色不自然,安阳有家店叫朝辉居,专做陆子冈仿品,以假乱真骗过不少人。
仿的还行,市值最多上万,我眼里就是百十块钱的垃圾!
你说三百八十万买的,我看其中三百七十九万是从公司掏进自己腰包吧!”
在沈家时,沈冲也是上京一纨绔,曾还拜过一个玉石鉴定大佬为师,对古玉一道有着很深刻的见解。
闻言,秦辉脸色猛地一阵煞白。
沈冲的话让他如遭雷击。
这块子冈牌确实是假的,他正是找朝辉居的仿古大师所做,百十块钱肯定是买不到的,他足足花了一万。
虚报三百八十万
的目的,一是为了讨奶奶欢心……他知道奶奶这两年眼神已经不行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爱玩古董古玉,今天礼物又多,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
另一方面,这个账可以充到公司账目里面。
把一直以来亏公的公款账目填平,这样自己往日的胡乱花销就可以被隐藏。
没想到,竟然被沈冲一语拆穿!
沈冲说的有理有据,带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一时间亲戚们都对秦辉投来异样的眼神。
甚至都开始怀疑秦辉买的到底是不是假货了。
秦如玉眼中也是露出一丝震惊。
沈冲说的头头是道,竟然让她心里产生了一丝信服感。
秦辉这下是真的慌了,大声吼道:“你血口喷人!你一个全职煮夫,懂什么古玉?”
沈冲摇头笑道:“其实想辩真假很简单,老太太常年玩古玩,细细一看便能认出真假,你敢拿给她掌掌眼吗?”
秦辉的脸色,顿时阵苍白,难看至极。
老太太是古玩行家,难保她认不出这块玉牌的真假,不细看还好,真要细看万一拆穿了,那可就真废了。
“都在议论什么呢,这么热闹?”
就在这时,秦家老太太在一个保镖的搀扶下,走出大厅到了庭院里。
龙头拐杖柱在地上,不怒自威。
“奶奶,秦辉买了块大师雕刻的玉牌给您贺寿,不过被沈冲看出有点问题,想请你掌掌眼。”
秦如玉鬼使神差地说道。
她也想让沈冲在家族亲戚面前长长脸,便把她带上。
秦辉这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哦?难得我孙子这番孝心,拿来我瞧瞧。”
老太太手一伸。
秦辉只能硬着头皮,从沈冲手里拿过玉牌,递到老太太手里。
戴上老花镜,老太太皱着眉头仔细瞅着,整个庭院一片寂静,银针落地可闻,似乎都在等着宣判结果。
秦如玉想为沈冲挣点功劳,连忙加了一句:“奶奶,沈冲说是仿制的。”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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