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温度骤离,温宁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果然,四哥确实因为被打扰生气了,准备一会儿好好教训她一顿。
她自己也知错,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压了块石头呢?
情绪陡然有些低落。
温宁站起身,也不管散落一地的绿豆了,准备继续寻找醒酒汤的材料。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双肩突然被人扣住,整个人被一道大力,带向坚硬宽阔的怀抱。
当淡淡酒气混着薄荷香气的味道将她完全笼罩住,她才猛然惊觉——
四哥抱她了?
为什么?
喝醉了?
酒精作用下,把她当做嫂子了?
无比的震惊在头顶盘旋,化作羞愤涌上脸颊。
好一会儿,温宁才反应过来,用全身力气推拒着祁宴之的胸膛。
对方却纹丝不动,铁钳般将她箍的很紧很紧。
她又羞又怒,“四哥,你喝多了,我是温宁,请你放开!”
原来男人在酒后确实会乱性的,就算是清冷禁欲如四哥也不例外。
这一刻,羞愤之下,她又为素未谋面的嫂子感到不值,于是挣扎的幅度更大。
巨大的力量差之下,祁宴之纹丝不动。
他的下巴搁在温宁柔软的发顶,试图平稳她激动的情绪,哑声道:“我没醉,很清醒。”
对于他的话,温宁半点也不信。
醉酒之人都会言之凿凿地说自己没有醉,实际上已经到了分不清谁是谁的地步了。
她的语气越来越气愤,“快放开我,否则我会跟二哥三哥他们说……唔……”
突然间,她张合的唇被封住,滚烫又疯狂,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祁宴之一手将她禁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丝毫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自我封存的爱意仿佛寻到了发泄口,如猛兽般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将她揉碎在身体里,越吻越深,恨不得立刻将她拆吃入腹。
随着胸腔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温宁才如梦初醒。
她瞪大眼睛,眼底盛满震惊与难堪。
她……她被四哥强吻了?!
就这么被当做“嫂子”被强吻了?
一瞬间,怒火和羞愤抵达顶峰,她强行从祁宴之的吻中抽身而出,牙尖用力一咬,顿时有股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口腔之中。
祁宴之吃痛,终于放过她,唇边溢出一丝血迹。
温宁趁机从他怀中挣脱而出,对上祁宴之那双幽深难测的凤眸,抬手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力道之大,直接将其打的头偏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