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光线过于昏暗,祁宴之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胸口处的柔嫩肌肤,温热光滑,化作一簇电流迅速窜进了他的脑海里。
眸色转黯。
此时此刻,祁宴之理智尚存。
只见他从西裤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柔和的光线投射在床上,温宁仿佛遗落人间的小精灵,光洁而神圣,却对床边的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祁宴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圈,最终只是抿了抿薄唇,拿起床尾的被子,想为她盖上。
就在此时,温宁突然不老实地动了动,又是翻身又是打滚,一顿折腾下,身上松散的浴巾就完全散了开来。
祁宴之眸光投过去。
仅仅一眼,眸底便有暗流涌动。
不期然地,耳边响起软软的梦呓。
“四哥……”
简单两个字如星火燎原,让汹涌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下一秒,手里的被子被他随意丢在一旁,微凉的指腹划过她温热的脸颊,缓慢而珍视。
指尖划过小巧精致的下巴,一路往下,最终停在锁骨处,停滞不前。
女人此刻正睡得香甜,胸口微微起伏,一呼一吸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祁宴之自制力一向很强,二十八年来,再漂亮的女人都无法近身半分。
但此时此刻,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在一点一点地分离崩析。
指尖在锁骨处停顿良久,最终缓缓往下,如同突破了一层无形桎梏,带起酥麻的战栗。
睡梦中的温宁好似有所感应,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唇中溢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娇吟,“嗯,痒。”
祁宴之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当即将手电筒关掉,顺势收回手,却在那一刻被捉住手腕。
醒了?
祁宴之喉间紧了紧。
须臾,女人跟小猫儿似的凑到他的掌心处,轻轻蹭了蹭,梦呓道:“好舒服。”
蹭完,便抱着他的手不撒开了,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微凉的掌心被源源不断的热源所包裹,祁宴之的理智逐渐回笼。
他再次拉过被子悉心为温宁盖上,眸中闪过一抹懊恼。
她体质弱,千万别因此受凉了。
手还被攥着,祁宴之索性坐靠在床头,在手机上敲下一段话,点击发送后,便阖上了双眼。
温宁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以至于一睁眼,发现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醒来先伸个大大的懒腰,坐起来的一瞬间,她便发现不对劲了,脑中嗡地一下炸了。
不是吧,不是吧,她昨晚不是睡的地下吗?怎么就爬四哥床上来了?
还有,她不是围的浴巾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衣服了?是谁给她换的?
难道……
一瞬间,温宁的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脑中不停播放着“完蛋”二字。
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啊!
早知道,她就不该和四哥一间房。
这下好了,她竟然兽性大发到这种地步,简直令人发指。
冷不丁的,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四哥,顿时慌得六神无主,脑中飞速运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