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铭马上道:“您别瞧不起无主的商铺,貌似不起眼儿,可数量不少,积少成多。若殿下有心,在下愿为殿下做马前卒效力……”这么好的生意,他为何不直接呈给三皇子,去找什么李呈越?!
可不等说完,幕僚直接撇了一个册子摔在他脸上。
魏公铭被砸得生疼,拿起册子连忙翻看。
这是县衙统计好的雪灾伤损的详情。
“雪灾一共死了八千人,大雪封城,城外的惨事没辙,但城内有柳小娘子施粥舍粥做善事,还张罗了百姓帮忙扫雪修缮,死去的百姓并不多,只有一百多而已。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残,身有旧疾。”
“无主的商铺不是没有,但一共也就六七家,还有三家是占了地儿的破摊子。”
“你让三殿下去搞几个破摊子?魏公铭,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大齐皇室再不济,也不至于去和几个死人抢东西!”
魏公铭伤势未好,又被三皇子府的侍卫扔出了府。
他摔得浑身骨痛,如碎了一样,此时才想起今生与前世不一样。
“柳月初,又是你,你到底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仇人啊?!!”
柳月初打了一个喷嚏,才接过白芍递来的鎏金贴,“……陈郡主的小年宴请,让您今年早点儿去,而且要打扮得漂亮些,还说会提前派嬷嬷来帮衬您梳妆。”
自从柳父离京,陈郡主每到小年之日,都让柳月初兄妹去她家相聚,但今年格外隆重。
柳月初明白陈郡主之意,她的母亲过世已三年,怕是郡主不仅要为他大哥张罗亲事,连她的亲事都惦记上了。
“你去告诉大哥一声,让他好生打扮。”大哥未娶,她何必急着出嫁?何况她还有纸鸢选亲做搪塞,亲事可以再拖拖的。
柳慕升听到这个消息格外重视,还张罗了最好的绸缎庄来做衣裳。
“……你说我的亲事如若有眉目,父亲能不能回来啊?他已经三个多月都没消息,也不知道藏哪儿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是陈郡主保媒,也不能坏了原有的规矩。
柳月初摇了摇头,“郡主如果出面,你还指望父亲作何?到时候叩拜郡主为高堂,你还占便宜了呢。”
前世她直到临死那天都没再见过父亲,父亲只是隔上一两年能来封信,给家里人报平安。可他们想给父亲写封信,根本不知送到哪儿。
在她心里,父亲就是没了。
柳慕升想了想,陈郡主做高堂,似乎也不是不行?
……
小年祭灶、扫尘,柳月初和大哥拜完了祖母,又与侍从们一同用午饭。
午饭后,她们便上了马车去郡主府。
到了柳府门口,柳慕升就见柳慕敕与柳月婵也在马车上。
“你带他们两个干什么?!”柳慕升十分恼火。
在他心中,从未把庶出的弟弟妹妹当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