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言笑并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和男人,但他还是被里面描写的直白吓得脸色煞白。
言笑最多见过福利院两个男孩偷偷摸摸的在墙角抱在一起,那两个人也不怕言笑说出去,只是慢悠悠的松开,互相整理好衣服,其中一个较高的说了句,“不要告诉别人。”然后两人就再也没在言笑面前出现过。
他不知道危楼高百尺给他看这两本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被吓到了倒是真的。
无论如何只坚持到一半的言笑,匆匆忙忙的跑去了浴室。
身下的反应不是假的,言笑再无知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东西就像是罪恶一样,惊慌失措的言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危楼高百尺。
言笑难受的蹭了蹭,最后又像是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十分可怕。
打开冷水,言笑冲了好几次才平息下来。
这种剧烈的反应在言笑这么多年的生活中还是第一次,就连青春期也未曾体会过。
中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场面不断的在眼前回放,言笑躺在浴缸里神色紧绷,额头前面的头发已经全被打湿了。
在冷水里泡了十几分钟,言笑很快就恢复常色,那两篇躺在手机里的小说被他掩耳盗铃般立马就删掉了。
此时已接近十月底,天气开始慢慢转凉,闷热的天气开始慢慢退却,这么一折腾言笑开始觉得有些冷了。
随便找了件睡衣套到身上,言笑躺在床上,一直发呆,发呆到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反正他一晚上都觉得冷,就算是盖着被子还是冷,头也一直很疼,鼻子难受得更是喘不过气来。
一睁眼就开始流鼻涕,言笑果然把自己给折腾感冒了。
肚子里空空如也,更不想起床。
言笑两眼无神的抱着枕头,脚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床上动来动去。
陈酒曾经说过,言笑就算是病倒了也不会照顾好自己。
手机被远远的扔在电脑桌上,那样子活脱脱一副被抛弃的模样,言笑暂时不想去碰它,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很乱。
也不知道几点了,言笑就那么挺着,应该忍忍就过去了。
更不知道躺了多久,饿得受不了的言笑还是只能去翻冰箱,目光四处漂移,最后停到了新买的牛奶盒上。
空腹不能喝牛奶,可是不喝会被饿死,两害相比取其轻。
抱着纸巾的言笑想,今天是周末,陈酒要跟他女朋友约会不能打扰。
家里应该有常备药,言笑懒得等水烧开,留着冷水就吞了下去。
药贴在嗓子眼,苦得言笑直皱眉。
吃完药言笑又躺下了,肚子不给面子的乱叫,言笑捏了捏,“听话。”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途的时候言笑迷迷糊糊的醒了一下,因为陈酒的专属铃声不停的叫喊,想起床接电话,但是努力几次的言笑都被全身无力打败了。
然后就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陈酒打了好几个电话,被他女朋友催着虽然担心还是忍住了,直到晚上还是打不通电话的时候陈酒彻底慌了。
“笑笑好像出事了。”陈酒在屋里走来走去。
罗罗脸色立马就变了,“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
陈酒又坐下,“他没接我电话。”
“就是你也不会一个不落接我电话!”罗罗梳着气,语气里满是怒意。
“一直没接,他从来不会这样。”陈酒又打了一个,还是无人接通。
罗罗仔细想了想,陈酒说得对,她也一下子慌了,气全消了,“我们去看看?这大晚上的出事了就麻烦了。”
陈酒亲了亲罗罗的额头,“你累了,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罗罗不答应,一定要陪着,“我心里刚刚不踏实,言笑也没出过什么事,就怕万一,我陪你吧。”
陈酒拉着她的手,给她穿上外套,开着楼下摩托车就开始狂奔,罗罗被风吹得一直在背后拧陈酒的腰。
“你慢点。”罗罗对着陈酒耳朵喊道。
陈酒,“哦。”
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罗罗,“……”
到言笑家楼下的时候,陈酒一个劲儿对着罗罗道歉,承诺给她买个新看上的包才罢休。
敲门敲了老半天也没人应,这下陈酒是真急了,言笑可从来不会主动出门的。
陈酒掏钥匙掏了老半天,一手的虚汗。
房间里黑乎乎的,罗罗四处找了半天才打开灯。
两人踏进卧室才看到裹成蚕蛹的言笑。
“怎么了?”罗罗看着陈酒。
陈酒把言笑从被子里救出来,拍了拍他的脸,又摸了摸额头,“很烫,我去给他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