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给迟萤秋和原主积德,迟萤秋是她的朋友,她希望下辈子她能过得好。
原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占据原主的身体,她也不知道原主的灵魂去了哪里。
如果原主和她交换了身体,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只要原主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她在现代的存款和房产,足够原主过富足的生活。
如果原主死了……那她也希望她能投个好胎,毕竟她也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外面大雪纷飞,周泽琛从外面进来,白皙的脸冻得微微发红,他进来在炉子边烤了烤手:“今年父亲想让我们一起回永安伯府吃顿年夜饭。”
宁织:“那娘怎么办?”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府里冷冷清清地过年吧。
“我不去。”
周泽琛:“我当然也想过这件事,所以我没有答应,只是父亲一定要我回来问问娘愿不愿意去,娘她答应了。”
宁织见柳再翠愿意去,那她就没什么理由拒绝了,反正她去了也没人敢给她气受,憋屈的另有其人。
“好,那我也去。”
晚间吃完饭,宁织跟柳再翠说起这件事。
“娘,你不恨她吗?”柳再翠做外室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永安伯夫人却对她展开了长达数年的磋磨虐待。
这件事还是宁织后来和柳再翠说起永安伯夫人时,见她眼里流露出恐惧瑟缩的情绪,逼问之下才知道的。
永安伯夫人管不住永安伯,只能对更弱者下手,哪怕柳再翠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威胁,后来周泽琛被老侯爷看重,她也不敢对周泽琛做什么,只能加倍虐待柳再翠。
柳再翠摇了摇头:“都是可怜人,现在她早就不能再对我怎么样了,我恨她干嘛呢。”
永安伯夫人看似高高在上,可这些年受的委屈也不少。
女儿远嫁,几年都回不来一次,听说外孙都好几岁了,她见都没见过。
儿子是她的骄傲,可偏偏又比不上周泽琛前途光明,她病态地要求儿子,导致儿子长大了跟她也不亲,不愿意受她摆布。
儿媳妇亲近宁织,连带着孙子都不太亲近她这个祖母,焉知心里不苦?
柳再翠眼里闪过狡黠:“而且她见我如今日子过得舒心,她定然是抓心挠肝的,却偏偏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摆布我,我去吃年夜饭,难受的指不定是谁呢。”
她理解永安伯夫人的苦楚,可她不是圣母,不会对自己所受的苦难视而不见而去希望加害者过得好。
宁织觉得好笑:“娘也是促狭,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王氏生的儿子都已经快三岁了,见宁织和周泽琛成婚四年,膝下还是空空,越发肯定了当年的猜想,看着周泽琛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她心疼地拉起宁织的手:“公主,你真是受委屈了,唉……”
周泽琛已经习惯王氏用奇怪的打量眼神看他了,他也猜到了原因,可这种事没办法解释,所幸他也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