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团上搜了一圈儿,也没找到附近有啥特色的餐馆。往远了走呢就得打车,那一颠一逛的杨骅还遭不住,索性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啥都有的小饭馆。
店里人不算太多,却也能称的上热闹,原本我还觉得不咋饿,可饭菜的香气往鼻子里一钻,人顿时就饿突突了。
管老板要了菜单,我迫不及待的说道:“快快快!看看都吃啥,今天我请客。”
“我要一份儿…这样没啥吃的啊…嗯…来一个特、色、孜然牛肉炒饭吧。”杨骅嘟囔着,还着重强调了‘特色’两个字。
“臭毛病,那么多菜就没有你吃的?”杨叔说着就把菜单拿了过去。
现在这会儿,杨骅做什么在杨叔的眼中都是错的。好在杨骅看起来心情不错,我就故意逗他道:“人家九清小道长都不吃牛肉,你这是一点儿不忌口。”
“他那是有规矩约着,我又没正式授箓啥的。”杨骅一脸鄙弃的说道:“再一个,他还不能吃辣呢,你看那天他吃米线啥样,汤都快喝没了!”
我俩说话的时候,杨叔拿着菜单,正反面来回翻了得有三四次,这才说道:“是没啥吃的,给我来个孜然鱿鱼炒饭吧。”
“杨叔,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爱吃海鲜。”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不没啥吃的么。”杨叔心虚的说道:“还有,那鱿鱼算啥海鲜啊。”
杨骅嬉皮笑脸的说道:“爸,你等我挣钱了,我领你上海边儿吃正宗嘀、新鲜的海鲜。”
“等你挣钱,你这大学能不能上了还两说呢,预量的倒远。”
这句话一说出口,刚才有说有笑的氛围霎时间烟消云散,杨骅抓起一张卫生纸,拿到桌子下捅鼓上了,杨叔也觉得自己说错了,默默地把脸转过去了。
“老板!”我喊了一声,“要一份儿孜然牛肉炒饭,一份儿孜然鱿鱼炒饭,再来一份咖喱鸡排饭,然后再给我们上三瓶冰镇的雪碧。”
来的这位不知道是服务员还是老板,梳了一个特别炸裂的发型,面相雌雄难辨,走起路也是雷厉风行,‘嗖嗖’地,要不是该发育的部位发育了,我真以为她是男的呢!
而且这位美女挺沉默寡言的,过来的时候就没吱声,我点了东西她也没吱声,就只点了几下头,完了就走了。
不都说南方的服务好吗?菜市场买菜都能给扒皮改刀,咋到了饭店就这样了呢?
我刚说服自己,人和人的脾气不一样,她‘咣叽’一下,把三瓶饮料重重的放在了我们的桌子上,这些我彻底忍不了了,我们是来吃饭的,干啥摔摔打打跟别人欠她二五八万似的?
正要问问她到底拥呼点啥,我猛然想到了烧成‘灾祸香’的那三根烟,仔细琢磨琢磨还是算了,明知道有事儿等着,就别上赶着找事儿了。
不再理会她家服务啥样,我招呼道:“诶!骅,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次拦我道儿的那个臭老道不?”
杨骅抬起脸点了点头,“记得,你咋想起问这个了?”
“你还不知道吧,沈冬是在你之前出来的,给他办保释的,是长春观的一位老道长。”我顿了一下,“我…怀疑这个老道长就是拦我的那个。”
杨骅皱起了眉头,他也是聪明,立马反应过来其中的猫腻,“你是说他和沈冬搞到一块儿去了,而且他有可能已经用手段治好了沈冬,所以沈冬现在已经不傻了,对不?”
我刚要点头,杨叔却打断道:“你们俩咋商量我不管,但是他们要是不惹事儿,你俩也别去招惹他们。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办,办完就回家。”
“杨叔,这你放心,只要他俩不使坏,我也懒得搭理他们。”我话锋一转,“但是我感觉,这种可能性不大。”
“那从今天起,我去哪儿你俩跟到哪儿,你俩不能单独出去,一起也不行。”杨叔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你看看,三言两语就暴露了自己的内心,他根本不是怕惹麻烦,而是担心我和骅出事儿。明明心肠热的跟那什么似的,就非得用三十七度的嘴说那些冷冰冰的话,跟沈云璋一个样儿!
转过头,我接着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还说,你知道那个臭老道是谁,你赶紧跟我说说,我也好早做准备。”
“出身长春观,会用北斗阵,还会照顾沈冬。”杨骅捋着一条条的线索,“要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沈冬的师父。”
“师傅?沈冬不是居士吗?”
杨骅耸了耸肩膀,“对啊,但居士也得拜师啊,没师父谁给他传度、办证?而且我有那啥的事儿,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这么一看应该就是了,上次那个老道看似是拦我,实际上开口就指名道姓的让我把你交给他。”我琢磨了一下,说道:“你再跟我说说,他的本事、道行啥的,那老灯确实挺棘手。”
“他……”
杨骅刚说了一个字,店里头就吵了起来,听声音就是刚才过来给我们点单送饮料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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