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二十三一锅的米线,双人份,碰上饭量小的仨人都能够吃。咱也不知道是真吃顺嘴儿了,还是九清小道长的饭量本来就大,这一锅米线让他吃得那叫溜干净儿,就剩几根豆芽子。
“噗~~”
吃到正酣,石磊拿起卫生纸擤了一把鼻涕,这就是热乎乎的麻辣烫和米线的魅力,吃着不光出汗,连带着七窍都瞬间畅通,整个儿一爽歪歪~
我拿起一串烧烤递给他,“你别光吃米线啊,尝尝这个,老好吃了。”
石磊也没客气,拿过来就吃,嚼了两口之后说道:“味道确实不错,挺有嚼头儿的。”
“那肯定的!酱油筋儿么!”我故意逗他,“这选的是牛蹄筋儿旁边的肉,又嫩又有嚼头儿。”
出乎我的意料,石磊居然没生气,反倒是贼拉淡定且笃定的说道:“不可能,这就不是牛身上的。”
杨骅接茬儿问道:“咋不可能?你就把猪蹄子上的筋都算上,那猪身上没有这么劲道的地方啊!”
“你俩不用诓我,这肉根本就没有牛肉味儿。”石磊说完还白了我俩一眼。
这一句话可让杨骅抓到了把柄,“你不是说你没吃过牛肉吗?你咋知道牛肉啥味儿?”
“我入正一之后没吃过,在那之前我还没吃过吗?”石磊回呛道。
他俩在那斗嘴的工夫,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李淞,“喂?”
“王哥…不是,王叔,你咋走了呢?”
本以为他不会记得我们去过的事儿,没想到他还真知道。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没啥事儿我在那待着干啥?你找我啥事儿啊?”
“也没啥事儿。”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应该是偷摸给我打过来的,“我就问我爸是咋回事吗?他跟我说是我爷回来看我,跟仙家冲撞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而且那暂有些事儿、有些话我都能知道,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撒谎都不会撒。”
电话这边的我已经无比尴尬,原来我想出来的由头这么不靠谱吗?然而还有更令我尴尬的事儿,杨骅他们三个听到李淞的话之后,也不拌嘴了,也不吱声了,全都在那看着我、憋着乐。
“王叔?王叔?”
电话里传来两声呼唤,我赶紧应道:“我听着呢,你说。”
“我昏迷那暂做了个梦。”李淞接着说道:“梦里有个大爷跟我说,我八月初一的时候要出马,这是真的假的啊?”
今年是闰六月,虽然有两个六月六,但闰月不吉利,所以这日子肯定不行。七月鬼门开,也不适合出马立堂,这一杆子可不就支到八月去了?
从李大海家出来的时候,我还跟他们说顺其自然,到日子就知道了,结果现在日子就已经定下来了。
“你还梦着啥了?”我接着问道。
李淞兴奋地说道:“接下来的梦可有意思了!还有点儿吓人!我梦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大蟒蛇!老大了!他追着一帮猫啊狗啊的撵!给他们都撵跑了之后就朝我过来了,但是它没咬我,盘到了我身上,完了我就醒了,这不醒了就给你打的电话。”
生怕得不到我的回应,他紧接着问了一句,“王叔,我这梦到底啥说法啊?”
“啥时候干啥事儿,你现在不用寻思别的,就好好学你的习。该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不管是你身上的缘分还是考试成绩,多学习就能多拿分儿,知道不?”我用大人的口吻说道:“而且你这个缘分来之不易,身后的仙家也都盼着你能金榜题名呢!”
“王叔,不怕你笑话,我这成绩专科都上不了好的。”李淞丧气的说道:“我就寻思,要是能出马,我干脆高中毕业就给人看事儿得了,像你一样,又牛比又挣钱!”
这两句话气的我鼻子直冒烟,估计常万清听完都得后悔,咋不在梦里直接勒死他呢!
“你只看到了表面的风光,你看到过我的付出了吗?有多少次我都差点把命搭里头。就像那些成绩好的孩子,你知道他们晚上学到几点不?”说着说着,我耐下了性子,“现在成绩落后不要紧,高三还有一年,你刹下心来好好复习,提个一百多分甚至两百分都有可能。”
李淞反倒是有些不耐烦,“这我都知道,我爸我妈还有老师都说了八百遍了。”
“那我就说点你没听过的。”我稍微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对他说道:“上大学不单单是为了以后能有工作。更重要的是让一个人长长见识,在半学校、半社会的环境里养成正确的价值观。”
“就拿你刚才的话来说,你说我出马看事儿很牛比,但这有一个前提,你看好了才牛比,看不好别人会骂你傻比!想要把事情看好,你得有逻辑,你得有正确的是非观,还得会说话、会唠嗑儿,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做好吗?”
李淞时不时的‘嗯’一声,算是回应,我便没有停下来,“你说你啥也不懂、啥也不会,给人看事儿满口大白话还叨不到理上,是非曲直也断不清,谁找完你一次还会找你第二次啊?最主要的,出马不是用来装比的,说的大一点儿,那是要实实在在做好事、修功德,一步走错,不光坑了自己还坑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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