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一座十八线小县城,一家寿材店坐落在老旧街道的把头第一家。八成新左右的招牌上写着‘善法堂’三个大字。而在大大的玻璃窗前,站着一位相貌英俊却愁容满面的小伙咂!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
我叫王明宇,老家是长春柳台边第九边台的,大专毕业,大学学的是雷法(其实是发电);‘雷法’小成之后,我又去进修了火术,其实就是电厂里烧锅炉的。
那暂的我是心高气傲还吃不了辛苦,再加上领导瞅我不顺眼,我便从国企电厂辞了职。
在家躺了几个月,身无分的我看到了本地发布的招聘广告,通过社招进到了本地的火葬场,只不过炼人不归我管,我只是尸体的搬运工…
时运不齐,火葬场的工作也并非顺风顺水,诈尸、亡魂托梦、饿死鬼附身、凶宅养鬼、女鬼索命,这些电影里才有的桥段被我经历了个遍,要不是有身后的仙家护着,我可能早就无了。
在知道自己身上有仙缘之后,我还算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谁不喜欢有人罩着啊?
打那之后,也不知道是身后的有意安排,还是我不太适合打工,这份工作出现了一些变故,索性我从工友老杨(我管他叫杨叔)那抬了两万块钱,盘下了一家寿衣店,摇身一变成了小老板。
2016年月9日,农历六月初六,我在仙家的指引和人师的帮助下正式出马立堂,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虽然时间不长,却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宇哥。”吴宛琳撂下手里用来扎纸活儿的物件,走到我的旁边轻声问道:“你在这看什么呢?”
“看对面呗!这纸扎店到底还是开起来了。”我兴致不高的说道:“你说刘韦达那小子现在是不在家偷着乐呢?”
“他乐他的去呗!”杨骅听到动静从小屋窜了出来,勾搭着我的脖子说道:“她就算开起来又能咋地?宛琳姐的手艺你还信不着吗?不过…”
我微微侧过脸,问道:“不过啥?”
“不过那个女的是真漂亮。”杨骅一脸猥琐的说道。
扭过头再一看,对面纸扎店的老板就在门口,指挥着工人往店里搬东西。远远地看,她的身材确实不错,面相大约么的看着好像也不错。
吴宛琳轻轻拍了一下杨骅,“你的意思是我做纸活的手艺比她好,但是她比我漂亮呗?”
“哪能啊!”杨骅立马嬉皮笑脸的奉承道:“我宛琳姐最好看!你就是入错行了,你要是去当明星,不得跟诗诗和大幂幂肩并肩啊?”
我肚子里生出了坏水,追问道:“你是说你吴姐比你天心大姐头还漂亮呗?”
杨骅的脑子也够快,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回答道:“那不一样儿~胡小妹大姐头是仙儿!”
“以后别叫胡小妹大姐头了。”我郑重的说道:“我这都捋完堂口了,胡小妹报名报的胡天心,咱以后得尽量改口。”
我们几个扯闲话的功夫,对面的纸扎店已经忙活完了,美女老板进到屋里,直接就放下了卷帘门。
其实我站在这看,并不是担心她抢我生意。而是我们这小地方,上个月突然出现了个精通纸扎术的人,一手纸人扎的是邪得不能再邪,是恶非善的可能性很大。
我们三个臭皮匠一合计,就属这家新开的纸扎店老板嫌疑最大。可刚才观察了一溜十三遭儿,我并没有看出那个女人有啥邪门儿的地方,甚至都没察觉到她有没有道行。
眼瞅着没热闹看了,我们仨一起离开了窗台,刚转身没几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小王师傅。”
转过身一瞧,来的也是熟人,之前在我这看过事儿。
这小子叫于行,他家里供的保家仙儿,但不是这小子供的,是他妈供的。
原本一家人过得挺好的,但是自打去年过完年,于行的爸妈总吵架干仗,都闹上离婚了。然后于行就找到了我这儿,想看看他家里是不是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
也不怪于行年纪轻轻就往这上面想,实在是因为他妈供的东西多,在家里布置了佛堂供奉观音菩萨不说,客厅还供着财神爷。
另一方面,他能找到我这来,多多少少也和我家老仙儿往回圈活儿有关系。
当时我给他看完就找到了原因,他妈听信别人的话,在保家仙堂单的前面盖了一张山水画,整的他家老仙儿每次过来都得翻山越岭。而且她妈还抠门儿,平时上供都舍不得,逢年过节家里做好吃的了,盛上一碗给老仙儿就算完活儿。
至于红梁细水和清茶大碗儿,那更是没有。原因也很奇葩,就是有一年夏天,供的水忘换了,结果蚊子在杯子里头下了崽儿。打那之后,他家老仙儿在他家一口水都没捞着。
“于行!”我往前迎了几步,看着他身旁的女人问道:“这位是你母亲?”
“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王师傅。”介绍完,他对着我说道:“上次过来,我走之前你不是说我家里还有事儿,但是得让我妈来吗?正好今天我有时间,我就带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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