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办的着实让人感到无语,虽说赵大宝不知道我和韩成已经闹掰了的事儿,可我要是能找韩成帮忙,我自己还不能找吗?何必欠两份人情呢!
“谢谢啊!”我说着看了一眼韩成,“这事儿本来没想麻烦你的,谁寻思他能让你去呢?你能打听着就打听,打听不着也不用当回事儿。”
话已经说的委婉了,韩成又是个聪明人,我估计他能明白是啥意思,所以就没搭理他,低头玩起了手机。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猛地抬起了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也不能过来。”韩成朝着屋里挪了几步,接着说道:“当初是营城派出所接到的报案,联系了市局和林业局,开展了联合行动。”
瞧见他说话只说半截儿,我往旁边儿瞟了一眼,“骅,给韩警官搬个凳子。”
换作以前,他韩成可没在我面前摆过这副架子。人啊,一旦生分了就是真的生分了,哪怕他还是一口一个‘王哥’的叫着。
杨骅提着凳子,‘咣当’一下放在了柜台前面,那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有时候我倒是挺佩服他这点的,因为我做不到,除非是惹急眼了或者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
韩成坐下后就没再摆谱,直接开了口,“当时三方商量好的方案是,如果真的发现野狼,就把它活捉了。看它的健康状况再决定是放回野外,还是送到动物园啥的。”
坐都坐下了,我就没再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散了一根烟后,我便问道:“既然商量好的是活捉,为啥又开枪打死了呢?”
“我找的那个叔说的是,他们遇到那只狼了,一开始那只狼是往东跑,跑着跑着就回头朝着他们过来了。俗话说,狼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杨骅‘当啷’来了一句,“那你呢?”
这话属实是有点打脸了,整的我和韩成都有些尴尬。
其实细细盘算一下,我对韩成没有啥恩情,韩成对我也是一样。之前被张鑫和刘伟达暗害的时候,他虽然也跟过去了,却没有啥实际的行动。所以说,我俩就是有些交情,谈不上恩仇。
“骅!”我瞪了他一眼,转头又说道:“你不用搭理他,他年纪小不懂事,你接着说你的。”
“林业局的那个人就说狼要咬人,市局的人这才开的枪。”韩成的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无奈,“等到那只狼断了气儿之后,他们听着附近有啥玩意儿叫,这才在母狼停留的地方发现了一只小狼。”
他打听到的这些,和我高一的时候听说的基本没差。可这些对我来说并没有用,我现在就想知道那只小狼崽子的去向。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开门见山道:“那只小狼送哪去了?”
韩成把胳膊放在了柜台上,手指头轻轻敲打着台面上的玻璃,“王哥,你对一只狼的事儿都能上心到这个程度,为啥就不能可怜可怜那娘两儿呢?难道在你心里,人还比不上动物吗?”
他口中的那娘俩,指的便是白桂兰和屈美玉。这件事儿我都已经跟他说了无数遍了,它不归我管,我也管不了。而且我都帮忙告了阴状,那还想让我咋嘀啊?
“你这是来给我上课来了啊!”我扯起嘴角笑了笑,“我还真就告诉你,有的人在我眼里,跟我堂上的仙家一样重要,但是有的人,在我眼里都赶不上鸡鸭鹅狗。”
韩成又满口仁义道德的开了腔,“王哥,你帮忙告了阴状,屈美玉她很感激你。现在有两个人自了手,却还有人找她,让她出一份儿谅解,甚至还点名让她送到你这来…”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我对着柜台拍了一巴掌,震得玻璃‘咣啷咣啷’直响。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韩成也变得有些激动,“但是王哥,你愿意看到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直觉也好,经验也罢,韩成的猜测是没错的。
阴司断案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虽然我没能听到断案的过程,但我记得一共有三个人被拘到阎罗殿上。其中两个已经自首,剩下的那个就是司马皓元,而且他被阴司罚了十年阳寿,想来白桂兰的死,他也有份儿。
这一切我都知道,可碑王叮嘱过我,就当作啥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九爷也是铁了心的要保他这个侄子,所以面对韩成的试探,我只能装傻充愣。
“啥逍遥法外,凶手不都自首了吗?”
韩成板起了脸,“我感觉凶手应该还有一个人!”
“大哥,那俩自首的说还有第三个人了吗?案发现场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迹象吗?我一个小老百姓都知道查案要讲证据,你还扯上直觉了。”我不再好言好语跟他商量,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以后的话,你要是还打算唠今天这样的嗑儿,那就再也不用来了。”
“王哥,狼…”
他才说几个字,就被我堵了回去,“狼崽子的事儿我自己去查,麻烦你了哈!”
杨骅更是过分,直接把凳子从韩成屁股底下抽了出来,“恕不远送!”
没地方坐的韩成只得站了起来,“咱们省内很少能发现野狼的踪迹,林业局的人推测那只狼可能是从黑龙江或者长白山过来的。我打听的到的是,那只狼被送到了长春,喂养了一段时间后送去了莲花山,这个消息要是能确定的话,我再告诉你。”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面的视频却一点也没看进去。
他韩成要是老老实实的把这些说出来,我肯定会在心里记下他的好。可他偏偏要把这个消息当成筹码,把交情变成交易。而且,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谢了啊!”
听到我不咸不淡的甩出这么一句话,韩成即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走出两步,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说道:“王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他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而已。可既然不知道,有些话就不该那样说。
“你少管我!我啥样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说。”
至此,韩成走的是头也不回。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我心里头乱糟糟的。
或许这才是成年人的世界,利益得失远比感情来得重要。哪怕是交朋友,也很难像学生时代那么纯粹。
那样的日子,真的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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