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寂手背位置被咬了一口。
那是条毒蛇。
没有医院,没有血清,颂寻拉着商寂被咬伤的手吓哭了,眼泪一连串一连串的掉,怎么也止不住。
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无望的恐慌中。
那次颂寻真的被吓坏了。
庆幸的是,那条蛇没有注入毒液,只是空咬了一口。
颂寻一点也不想体验那种感受了,这次是幸运,那么下次呢?没道理次次都有这样侥幸的时候。
开诚布公的,颂寻提出:“我们想办法出去吧。”
商寂手上还在处理白色的兔子毛,准备做一双手套出来。
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住,额角的青筋跳了下,没说话。
又是这样,逃避话题,当做不存在,不理会。
颂寻上前抽出他手里的兔皮,扔到地上:“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商寂的视线一直落在地上沾了灰尘,还没完工的兔皮上,轻声道:“离开?离开这里好彻底甩开我吗?”
他语气轻,带着面无表情的讥讽。
颂寻第一次觉得他不可理喻:“我只是觉得这里太危险,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他话说的急,那点急躁也跟着带了出来。
商寂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么快就不耐烦了,忍的很辛苦吧,说什么愿意留在这里不过都是哄我玩的,你不就是想走吗。”
颂寻深呼了一口气,觉得和他说不通,朝着洞口就要离开。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就要和商寂吵起来了。
刚掀开草帘,肩膀上传来一阵大力,颂寻被人粗暴地摁在墙上,脑后垫了一只手,不至于让他磕到头。
商寂裹挟着怒气的吻就这样劈头盖脸突然的落下。
商寂凭借身体的优势完全压制住他,颂寻连挣扎一下也做不到。
这个吻蛮横凶狠,没有以往的温存,更像是急于掌控的一种证明。
颂寻唇上一片刺痛,唯一没被牵制的手抬起,给了商寂一巴掌。
气氛陷入冰点。
商寂低着头,松开了颂寻。
颂寻当时太生气了,不过他力气总归不大,连一个红痕也没在商寂脸上留下,真正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耻辱。
被扇耳光带来的耻辱。
颂寻动完手就后悔了,手指缩了缩,想要触碰商寂的脸。
草帘被掀起,外间的凉风被闯进来一瞬,又很快被隔绝。
商寂出去了。
颂寻盯着自己的手心发愣。
他知道商寂没有走远,他就站在洞口外,偶尔被风荡起的草帘可以窥见他的身影。
那是第一次,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争吵。
之后便是长达近半个月的冷战。
就算是互不搭理,商寂依旧不许颂寻离开自己的视线,甚至比之前更加变本加厉。
就算是出去上个厕所,他也要守在外面。
颂寻忍无可忍,在洞穴内分出了楚河汉界,一左一右谁也不许越界。
不过随着天气转冷,他又有些后悔了,没有商寂暖烘烘的抱着睡,真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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