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跟苏林已经有过几次“同床共枕”的亲密接触,但那都是在停电的情况下。在家里同桌吃饭,也都是有张姨在场的。
如今,我们两个人在这封闭狭小的车子里,又还是在主副驾驶座位上,这么近的距离,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异样的感觉。
我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规规矩矩地坐好,目视前方,表情严肃。颇有些驾校教练的风采。
车子稳稳停在院子里,我赶紧下车,这一路上真是憋死我了,既不知道跟他聊什么,又怕没话找话他嫌我吵。
“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事。”他调转车头,又准备出门。
“你…是专门送我回来的呀。”我纳闷道。
苏林先是一愣,眼神回转,立马解释道,“没有,突然想起来公司有点事。”
“好,那你慢点开车。”刚才看他好像没什么事似的,这么才一会儿,又这么着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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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驾着车子在路上疾驰,一阵匆忙的电话铃声响起。
“苏总,您人到哪里了,刘总和马总已经到酒店了。”
“你先接待着,我马上就到。”苏林挂掉电话,在路口处右转,然后加速向酒店驶去……
我和张姨一起吃过晚餐,想着苏林浴室的热水器不是坏了嘛,不如把我的房间留给他,免得他待会儿晚上回来,又要找借口往我房间跑。因而我提前洗漱完,给他发了条信息,就径直去他房间里休息了。
半夜,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面向我袭来,身体还被沉沉压着。怎么回事,是苏林吗,怎么喝这么多酒呀。
这状态,肯定是没看到我给他发的信息。我迷糊地推开他,按了按床头灯的开关,果然又又又停电了。
幸好我有准备,摸了摸提前准备好的星球灯,四周亮了起来。
即使星球灯在手,我也只敢在房间里走动,下楼却还需要勇气。面对眼前这么一个醉酒的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拿起房间里的一瓶纯净水,扶他起来,喂他喝一点儿。
苏林大概以为是劝酒的人又过来了,大手推搡着我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喝。哪怕我一再解释这是水,不是酒。
他压根什么也听不进去。
两人拉扯之下,一瓶水结结实实地洒了他一身。
喝喝喝,叫你再喝,这下好了吧。
我找来浴巾给他擦身上的水,湿成这样只能换件衣裳了。挨个解开纽扣,他不耐烦得吵闹起来,一只手突然抓上来,握住我的手就不放了。
“哎,怎么回事,犯浑是不是,苏林你松手,松……”一个踉跄,我一头栽进了他怀里。双腿踢蹬着,又被他欺身而上,半边身体压得动弹不得。
他这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呀,怎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
庆幸的是,他迷糊着,我还是清醒的。不幸的是,他醉得跟个什么似的,推也推不动,叫也叫不醒。
“喂,苏林,你听得见吗,醒醒啊,你压到我啦,你起来一下行不行呀,喂——苏林——”
好累呀,喊不动了,真喊不动了……
第二天一早,还在熟睡中的我,被人推了一把,直接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