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行李,蒋夏年就被康桥吵得不行。两个人兴致勃勃地拿了铁锹,小桶,就要去捉蚯蚓,准备开始钓鱼啦。
自家的田地,自家的鱼塘,想要吃鱼,还能体验一把垂钓的快乐,农村生活也太幸福了吧。
康桥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一面指挥这个,安排那个,一面又不懂装懂,自己瞎忙一通,把自己搞得团团转,连带着蒋夏年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助手。
罗青青也想试试自己钓鱼,跟着蒋夏年后面走了。
剩下苏林,齐堇和我,教室后座三人组,无所事事。
爷爷奶奶正计划去摘玉米,问我们几个要不要去瞧瞧热闹,这正中我们下怀。
跟着爷爷,我们沿着乡间小路来到自家菜园里。菜园和房子中间隔着一个大鱼塘。一会儿,康桥他们就是在这个鱼塘里钓鱼,感兴趣也可以看看。
菜园里种的玉米并不多,顺着菜园的边长了直直的两排,其余地方是各色时令的蔬菜。两旁紧挨着的是邻居家的菜地。种的蔬菜和玉米,基本上每家每户种的农作物都是大差不差的。
忽然一个想法冒出来,农村应该没有什么“贫富差距”的问题吧,大家种的庄稼一样,菜园里的菜也一样,吃的一样,穿得也一样,房子建的一样。那是从什么时候,大家开始感觉不一样了呢?从有人当了官,从有人走出了村里,从有人逐渐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去谋求更大的发展?
我家里也是农村的,只是父母成年后都各自到了市里,后来有幸到市里成婚安家,所以自己对农村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苏林则不同,很显然没有到过农村。从放下行李到进入蒋夏年家,都睁大了眼睛,充满着好奇。
我们去摘玉米,他内心兴奋,还要装作一脸镇静,实在是辛苦他了。
我和齐堇原本就不是什么娇气的女孩子,到了地里,自然是卷起袖子就开始帮忙。一人高的玉米杆子,长满了结实饱满的玉米。我们俩迫不及待地就开始掰起来,也顾不得玉米叶子上的锋利叶片,玩心和劳动的心高涨。
苏林看着我们的样子,虽然觉得搞笑,也有模有样地跟着掰起来。
掰好的玉米被扔到地上早已准备好的竹篮里。即使没有挨个剥开外皮检查,但从这沉甸甸的手感来看,指定每个都发育成熟,颗粒饱满。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可置信地“强占”别人劳动果实的兴奋感。齐堇是老手,干活麻利不拖沓。苏林力气大,高处的玉米也能轻松掰下。看来我要加油了,只能手上动作不停。
大家都是一样的,越干越带劲。
康桥他们挖好了蚯蚓,在蒋夏年的带领下,找好了驻点,正做着钓鱼的准备工作。他把一瓶香味十足的米酒,倒在手里向鱼塘撒去。
罗青青心细,正在与几根简易的钓鱼竿做斗争,试图把它们一一分开。看来这是一场毫无准备,说来就来的行动呀。钓鱼工具都还在处理中。
康桥没心没肺地,这会子既不给蒋夏年打下手,也不给罗青青帮忙,一个劲儿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往水里扔,一下又一下。
“你小子别捣乱了,我才撒的米酒吸引来的鱼群,就要被你几个石头扔跑了,快点住手。”蒋夏年心里来气,这城里小子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