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青此时也和现场所有人一样,疯狂地扭动身体起来,不同的是,他并没有中毒。
苗人擅毒,汉青自然知晓,所以来之前,他早已备好了解药。
但是,为了不惹人注意,他必须假装中毒的样子,等蛇女退去,他撕扯着衣服,口里念念有词,朝着前台冲过去,现场气氛很乱,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只见,左正新和赵天佑两位将军笔直的坐在凳子上,两眼呆滞,一股白色的泡沫从口中流出,汉青摸了一下二位的鼻孔,还好,呼吸还在。
但是,在耳边都有一个极细小的出血口。
“蛊虫!”汉青心中惊呼道。
在母亲生前的考古日记中,曾提到苗族的一种蛊虫,他们细小如丝,经巫师下蛊后,这些蛊虫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入人体,如果不尽快去除蛊虫,蛊虫会迅速在体内产卵,直到吃干净五脏六腑为止。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所有被浓香所毒的人渐渐平息下来,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桌椅上,汉青趴在将军旁,静观其变。
恶臭从两位将军的体内散发出来,令人作呕。
“快快快!把他俩抬到二楼去。”
听着是开封梅的声音,她招呼同伙们把将军挪走,过一段时间,舞台上继续开始舞女们的表演,舞池中的人纷纷醒过来,继续之前的狂欢,谁都没有注意到两位将军的去向。
“快拿酒来——”汉青把一把钱往桌上一扔。
“公子,您稍等片刻,好酒马上给您上上来——”一个小二笑脸迎上来,不一会就端上来酒菜,汉青把酒往身上一洒,就往二楼走去。
“如厕在哪儿?”他抓住一个小儿,醉眼朦胧地问道。
“客官,您请——二楼右拐!”
“滚!”汉青一把踢开小二,摸索到了二楼。
二楼是一层阁楼,一溜的单间都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每个房间紧闭房门,男男女女行苟且之事。
如若一个一个房间找,恐怕有点难度。
“小二——”汉青计上心头,扯起嗓子在二楼狂叫。
小二当是客人发酒疯,连忙上来扶住:“客官,您是几号房间,小的扶您进去——”
“哈哈,公子我——这里全包了——所有的姑娘都给我过来——”
“使不得啊,客官——”小二哭笑不得,但却不能每间房去敲门,于是找来领班。
领班指着最左侧的一个小间说:“这一层都满了,就那间是梅老板的房,你总不能把他往梅老板的房送吧!”
“那咋办啊——”小二扶着汉青都扶出了一身汗,不知如何是好。
汉青支楞着耳朵听到领班的话,又是一阵撒泼:“快给老子放下,把所有的姑娘给我叫过来——”
小二无奈,只好将汉青丢在二楼地上,一甩手跑了。
汉青着急找到两位将军,因为他知道,如果蛊虫刚进人体,还可以杀死,如若蛊虫入脏产了卵,人命就没救了,领班口中的梅老板的房间,估计就是将军们的房间。
于是,汉青朝那个小间走去,刚迈步。
“这位公子,请留步——”
回头一看,是开封梅,此时她脸上依然堆满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中,藏着一丝犀利地眼神,让汉青顿觉毛骨悚然。
不过,他要自己冷静下来,必须撑着演下去。
“你——谁呀?”汉青粗鲁地回头说道。
“敢问公子贵姓?”开封梅是个见过世面之人,她只是觉得汉青可疑,但也不能轻易武断,只能试探一二:“我怎么没见您点了我家姑娘呀——”
“姑娘?哈哈——这里的姑娘我全包了,知道吗?全包了——”汉青继续开启醉酒模式,心里却暗暗叫苦,天啊,糊弄一会是一会吧。
“公子,二楼的姑娘都满了,您要点,也要去一楼候着——”开封梅口里说着,心中却越发怀疑。
她朝二楼的一个黑衣服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黑衣服男子顿时过来就要将汉青带走。
汉青只好瘫坐在地,装醉酒无力,正琢磨着如何脱身?
“你个死男人——”
突然一个熟悉地声音从楼下飞过来,是蓉儿?
“刘富贵——刘富贵——”整个楼梯间都被蓉儿的声音震得瑟瑟发抖。
“你在这儿——你个刘富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这种地方!”蓉儿一上楼,就一顿拳打脚踢,口里骂骂咧咧,好一顿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