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
啊啊啊!!!
死老二!你脑子里塞得全是屎吗?
他把其中的危险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他爹的怎么还一心往死路上去奔!
最主要的是,你找死别带着我跟大周啊!
大周如今父皇发癫,情绪不稳,又才大败于楚国,你是觉得边疆的百姓跟将士过得太安稳,给他们找条死路走一走?
艹!!
谢昭握紧了拳头,被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可当他一扭头,看到那些宾客们看戏的眼神,又只能把怒气压下去,挂上温和的笑脸去安抚解释。
后院,宫女亭雨一脸忧色的进了喜房:“三公主,驸马他……他有事去了一趟内宫,今夜怕是回不来了。”
崔宜雪的盖头不知何时被她自己掀开了,听到亭雨带来的消息,她木然的点头:“我都知道了。果然,无论我怎么做,连他的人都留不住,何况是心呢。”
谢昭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送走了所有客人,便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堂中,面无表情的等人。
老二脑子进水,闯得祸还得他来给他擦屁股,烦死了!
有侍从上茶,他也不喝,脑子里飞快的运转,想着明日该如何安抚楚皇与长公主的怒气。
时间一点点流过去,夜色渐渐铺开的同时,突然下起了大雨。
雷声闪电交加,谢霆渊那没脑子的东西终于舍得回来了。
谢昭起身,想与他再说说明日面对楚皇跟长公主的事:“二皇兄你……”
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见谢霆渊跟瞎了聋了似的,拖着一身雨水直奔后院。
谢昭一看那黑脸红眼的模样,深觉那位三公主有危,额角跳了跳,跟了上去。
老二今天抛下新娘就已经够无礼了,要是再让他对崔宜雪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明日进宫面见楚皇等人,别把半条小命丢了。
崔宜雪穿着嫁衣,苦苦等着,宫女劝她先行休息,她也摇头拒绝。
终于,在她心越来越冷时,房门被人踹开,惊得她呼吸微停,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向来她走开的男人:“你回来了!”
崔宜雪惊喜的起身,看到他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秀眉一皱,急忙上前去给他脱衣服:“怎么浑身都湿了,亭雨,快去煮碗姜茶。”
谢霆渊不为所动,他一把抓住崔宜雪的手,用力:“你今日是不是给茵茵送了一盒喜饼?”
崔宜雪愣了愣:“是,我想着大喜之日,也该让她同乐,所以让人送了点过去,怎么了?”
跟上来的谢昭:不祥的预感。
谢霆渊看着一脸不解的崔宜雪,冷笑一声,声音骤然拔高:“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崔宜雪,我都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狠心,不愿意放过茵茵!”
手腕上的力道加大,捏得生疼,崔宜雪皱眉解释:“……我没有。”
谢霆渊跟聋了一样没听见,继续控诉:“茵茵身子弱,之前为了救你。落入水中更是伤了身子,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然还在给她的糕点中下毒,害她如今性命垂危!崔宜雪,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谢昭:“!!!”
好家伙,真是好大一口瓜!
老二,你稍稍动点脑子嘛!谁家害人实名制啊!
崔宜雪慌了,她看着谢霆渊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浑身发冷,她疯狂地摇头:“不,不是我!谢霆渊,我没有给她下毒!不是我做的!”
谢霆渊半点不信:“你继续骗我,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茵茵离开,不能再跟你抢走我嘛?好,我成全你。”
说罢,他阴沉着脸,拽着崔宜雪往床上去,崔宜雪有些害怕这样的谢霆渊:“谢霆渊!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谢昭也被这奇怪的走向给震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拦住劝人:“!!!二皇兄!使不得!使不得!事情还没查明白,你想想长公主跟楚皇!”
我的老天爷啊,怎么吵着吵着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没规矩!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老二你的圣贤都读下半身去了!
你喜欢崔茵茵,给崔茵茵报仇,就是跟她的仇人上床!别太搞笑啊!
谢霆渊愤怒的瞪着谢昭:“小三!你阻止我做什么?这个毒妇,她千方百计的陷害茵茵,不就是想让我上了她,成为我的女人嘛,我不过是成全她的一片苦心!”
谢昭要吐了,他忍着恶心劝道:“二皇兄,任何事都不能偏听偏信,四公主中毒一事,应当交给宫中刑狱的人去查,若是你觉得还不妥,可上请楚皇,让刑部的人来,而非一己猜测,便施暴于人。”
崔宜雪泪流满面:“谢霆渊,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个毫无人性,心思歹毒的女人?”
谢霆渊被她眼中的痛苦刺到,心底有一瞬的疼,却很快消失,让他无所察觉:“……你自己做的事,说的话,还要怪旁人看错你嘛?”
崔宜雪红着眼看了他片刻,然后笑了,笑得痛苦又悲伤:“呵呵呵,好,既然你这么想……是,崔茵茵的毒是我下的,又如何?”
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