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1章 尸堆里爬出的乞丐

李雨夜,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和他的来历一样普通。

十几年前在雨夜被扔到福利院门口,很老套的剧情,但他最敬爱的老院长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因学习还不错,考上了重点高中,老院长逼他继续读,虽然他很想去打工挣钱报答老院长,就和福利院里走出去的学长一样,但他无法拒绝大家的期盼,步入重高。

高三下期的雨夜,在那破败的出租屋,不明亮的白炽灯在电闪雷鸣中忽闪忽闪,刚步入成年的李雨夜停下了笔,看着窗外的雨夜发呆。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那快痴呆的老头没记错的话,老院长捡到他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新生。

揉了揉因在昏暗刷题而发痛的眼睛,虽然高考在即,但如果不是暴雨倾盆,他现在应该骑着不知道多少手的小电驴送外卖,如果真上了大学,学费也是一大笔花销。揉完眼睛,李雨夜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不可置信的他再次揉了揉眼睛,随即快速跑出屋外。

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老人躺在地上,好像被雷劈过,一个发光的紫色珠子悬浮在老道士天灵盖上方半米的位置。因为地处郊区之外,寥寥无几几座破败屋子,只有那些原来工地民工居住,一天的劳累下即使雷电爆闪,也无人惊醒,如此奇异的场景也就李雨夜有幸得见。

李雨夜小心翼翼的上前,观察了几分钟也没看出什么头绪,于是来到道人身旁,弯下腰试图拿起那颗珠子。触碰到珠子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天上的雷电锁定了,却不知为何没有劈下来。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的全身,好像上帝视角,不对,是珠子的视角……

李雨夜的意识再次醒来,在数百具尸体中,同样是雨夜,睁开眼的他勉强站起身,借助雷电的闪光,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数百具尸体围绕他铺满了泥泞马路的四周,数十具衣袍锦绣,其他全身黑衣,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小了,或许这本来也不是他的身体。在无限惶恐中,他已经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只是在惶恐中顺着大路狂奔,十岁左右的孩躯,跑也跑不快,还不时的跌倒在泥泞中。

李雨夜也不知道他跑了多久,只是在黑夜中好像看到了一丝光明,好像是灯光,也许是闪电,他再次没了意识。

暴雨倾盆之下,那些过去的肮脏被冲刷,云层会在黎明之前散去,阳光的到来好像在抚慰雨夜中不安的灵魂。

正午的阳光从不吝啬他的毒辣,慢慢恢复意识李雨夜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使他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

“他醒了,他醒了,看到没,我都说他肯定是个活人”。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李雨夜打量了一下周围,七八个小孩围着他,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

他缓缓站起身,好像不适应身体一样,找了一棵大树下,靠着树干在阴凉处躺下,打量着这个新世界,如果他不是在做梦的话,他应该是穿越了。李雨夜一向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是现在的心中只有惶恐,不安,或许有一丝的兴奋,但更多的只有惶恐。

周围的小孩们见他这般行事,也是各自的聊着天,散往别处了。

“走,我们去那边玩”,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如此喊到,手指指着李雨夜昨夜跑过的方向,好像是他们的头头。

“大人们都在那边,还有官府的,听说那边有好多的尸体,不让我们跟着去看,我们偏要去,你们敢不敢跟着我”

“好”“好呀”

此起彼伏的答应声响起,也有一些被父母警告而犹豫的。孩子头也不管他们,带着他的“手下”自顾自的走了。

“听说那边发现了好多尸体,全镇的官兵们都去了,我兄长父亲都被官府的喊着一起去”。

“但是他们不让我们去,付豪还带着他们去,咱们还是不去了”

“嗯,官府的早上从这过去,说那个乞丐还没死,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管他的,咱们还是回镇上去吧”

李雨夜看着那些小孩散去的方向,颤颤巍巍的起身,向着付豪他们前去的方向蹒跚而去。

“乞丐?确实,现在这模样,不就是乞丐嘛”

李雨夜心中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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