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沉再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还是不能查到苏意之关在哪里?”
提到这事儿,白璟坐正了身子,面色有些凝重:“确定不是关在本省的,但也没有具体消息。”
秦慕沉闻言,并未开口,单手扣着水杯,神色有些莫名。
“我觉得这和你猜想的完全一样,如果只是一起单纯的刑事案,有必要把把苏意之关到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监狱吗?苏子悦真的连她爸关在哪儿都不知道?”
白璟放下手里的水杯,看向秦慕沉的目光有些深沉:“不过,也不排除是苏有成觉得太丢人不想看到苏意之,所以才故意送到别的监狱去的。”
见秦慕沉一直不说话,白璟叹了口气:“明明是你自己挑起
这个话题的,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吱一声啊。”
秦慕沉没有理会白璟,他的思绪飘回到很久之前的那个夜晚,苏子悦第一次和他提起她父亲。
她说,爸爸不是那种人。
“从他之前的那些资料来看,苏意之的确不像是那种人。”秦慕沉只是淡声说了这么一句,便陷入了沉思。
思考了片刻,他再度开口:“而且,当年这个案子结得太过突然。”
像是想到了什么,秦慕沉的面色阴沉了几分,白璟被他的表情吓得把杯中的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虽然认识这么多年,可是看见他这种表情,他心里还是难免的有些发怵。
秦慕沉静默的半晌,又突然开口:“那个苏依歌……”
白璟打断他:“你才回国多久,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况且,你还有自己要做的事,不要打草惊蛇,先别动苏家的人,嫂子这事儿,她自己会吃一堑长一智,女人的事,让她们女人解决。”
“过份了。”秦慕沉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眸色微沉。
他说的是,苏依歌这次对苏子悦做的事,过份了。
母亲从小教育他,要绅士,要好好做人,很可惜,他一直在违背母亲的意愿
。
他做不了一个好人,也做不了绅士。
……
白璟离开了好大一会儿,秦慕沉猜测苏子悦大概已经醒了,就倒了杯温水往卧室走去。
苏子悦的确已经醒了,坐在床上,还有些头昏脑胀。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秦慕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看见苏子悦坐在床上,开口道:“醒了。”
他关上门,朝苏子悦走过去,将手中的杯子给递到她手里:“喝水。”
苏子悦接过去就喝了一大半,然后觉得浑身乏力,又倒了下去。
秦慕沉她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摸了摸她的脸:“我去做饭,你想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苏子悦将头扭到一边,声音闷闷的:“秦慕沉。”
她的声音细细的,还带着一点虚弱,紧皱的眉头像是在秦慕沉心里也打了个死结,让他的心脏也纠得难受了起来。
但他面上的表情还是异常的平静:“嗯。”
“我好难受。”苏子悦紧紧的攥着身下的被子,咬着唇开口:“要不然,你给我……”
“闭嘴!不准再说这句话!”秦慕沉的眼底着雄雄的怒火:“苏子悦,想想那个害你的人,你能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