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千,瞥了眼瘦小青年手中的碎玉,又瞥了眼那被抓住的中年,最后瞥着瘦小青年,道:
“刘五,你这是又闹哪出?”
“裴差爷说笑了,这哪是小的闹?这是此人摔了小人的玉佩,小人找他索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瘦小青年义正言辞地开口。
闻言,裴千也皱起了眉头。
不过此时,双手抱胸在后面看戏的林萧却是用肩膀碰了碰裴千,低声询问:
“你认识这青年?”
“嗯!专门在这街上混的,无赖一个,经常在街上搞事!”
裴千点了点头。
林萧闻言,再次看向瘦小青年,其歪身站着,时不时还抖抖腿,眉宇间也带着嚣张之气,一副街遛子的样子。
看到这,林萧心中有数了,然后又打量了眼那个被抓住的中年。
他一身锦衣,不过下摆和鞋子上满是灰尘和泥点,一副风尘的样子,而他一张四方脸上也满是短胡茬,被晒得有些微黑,面容看着实诚。
不过,人不可貌相!
林萧从王贵和裴千两人之间走到前面,朝中年道:
“你是哪里人?”
闻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林萧和中年身上。
中年朝林萧拱了拱手:
“好让差爷知晓,小民乃是外地小商人,来平江县是为了处理父辈留在这里的一些小生意,今日才赶到这里,可谁知一进城就碰到了这种事!小民是本分人,若是摔了人家东西,定然会认!可小民今日并未碰到这玉佩,且其价格竟然高达千两之多,小民万万承担不起,还请差爷明察!”
闻言,林萧又扫了眼中年那风尘仆仆的模样,然后疑惑道:
“既然你是商人,那应该也有些见识了,不知道‘玉不过手’这句话么?”
“这知道!”
中年迟滞了一下后,苦笑着点头,道:“只是小民近些日子赶路奔波,精神有些疲惫了,再加上眼前这小老弟一直在小民身边介绍他家的祖传玉佩,小民一时就忘了这茬!”
声音落下,中年满是苦涩。
见此,林萧不再问了,而是看向了瘦小青年手中的玉佩。
却见那块玉佩虽然光亮如玉,但断口处看着很脆的样子,并且很透明,缺乏油性,甚至断口处还能看到砂岩的细微杂质,一眼假!
瞟了几眼,林萧发问:
“你这玉佩是和田白玉?”
“当然!如假包换的上好和田白玉!”
瘦小青年点头,还抬起拿着玉佩的手朝林萧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