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半的机会是不是天注定,恐怕就只有林萧和任平生知道了。
甚至,任平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偏僻的江道,恐怕也只有林萧和他知道。
更甚至,雷陨该怎么死,死在哪,怕是都有人给他安排好了!
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林萧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么?
谨慎如林萧,纵使答应了君倾时不杀雷陨,可他真就会放过雷陨?
只是,君倾时跟雷陨关系不一般,林萧想招揽君倾时,就不能沾雷陨的血
“哈!既然林都头要抓他,那就让给你吧,任某帮助官府手刃了通匪的魁首,也算立大功了!”
“就这样,我们撤!”
任平生听到林萧的话,挥手阻止了手下射箭,然后把手中雷陨的脑袋扔到了江里,命令众人回返快船离开。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任平生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岸边的视线,快速在雷陨的身上摸了摸,最后摸出一个本子一样的东西,快速又隐秘地塞入了自己的衣袖。
而后,任家的三艘快船离开,只留下一只小船载着几具尸体在江中飘荡。
而在不远处,君倾时目光急切,奋力地朝小船游去
半天后。
空中的秋雾渐散,深秋的暖阳落到大地。
清水江岸边的不远处,这里新堆了一座坟茔。
坟墓前,君倾时端着碗正朝地上倒酒。
在其身后,林萧抱胸而立。
在后面不远处,十名黑衣武士和斥候队各站在一处。
“我是你敌对阵营的人,又多次跟你对上,你还敢用我?”
后事办完,君倾时一边朝地上倒酒,一边头也不抬地突然开口。
闻声,林萧嘴角上翘:
“各为其主,忠心的人才会尽心行事,身处不同阵营,你的做法并没有错!”
“另外,你不是也说过么?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个人并没有恩怨!”
“而雷陨的死,也不是我杀的,你怪不到我身上,至于雷氏商会的其他人,你好像跟他们并没有那么亲吧?”
“既然如此,如今雷氏商会已亡,你也就没了立场,我们又没恩怨,为什么不敢用你?”
哗!
林萧的声音一落,君倾时碗中的酒倒尽。
“那你为何要用我?”
“因为你懂骑兵,而我乡兵营要组建骑军,就缺你这样的骑军统帅!”
嗒!
君倾时手中的酒碗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