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谁都没有料到,辛兴宗率领的左路大军没有丝毫防备,军阵大乱,尽管韩世忠反应迅速,率兵驰援,俘虏了数万反贼,但贼首高托山趁乱突围,带领二十余万兵马再一次遁入茫茫太行山中。
梁方平大怒,着令韩世忠、杨惟忠、王渊三面围剿。
高托山与西军战了三场,三战均大败,且每一战都损失数万人。
深知西军战力惊人的高托山,不敢在于西军硬碰硬,于是改变策略,不断在太行山中兜起了圈子。
就这么兜兜转转半个月后,西军再次将高托山围困。
高托山故技重施,派手下前往西军大营,再一次假意接受招安。
趁官兵松懈之时,半夜再度突围,遁入群山之中。
接下来的时日,高托山多次诈降。
有时候上一刻还在与西军激战,下一刻便排手下受降。
梁方平也很无奈,高托山这厮就像滑腻的泥鳅,漫山遍野的跑。
关键太行山脉连绵不知多少里,山高林密。
西军纵使战力碾压,但却有力无处使,每一回儿都像打在了棉花上,施展不开。
就在西军与高托山在太行山玩捉迷藏的时候,益都郡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霜降。
农历十月二十六,随着冬季来临,气温骤降。
由于今年夏季反常的高温与大旱,让北地百姓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没有秋季,一下子从夏天过渡到了冬天。
镇守城门的士兵哈着雾气,搓着手,慢慢转动绞盘,将千斤闸升起。
随着城门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菜农与小贩,自发排起长队,接受完士兵的检查后,一窝蜂的冲进城中。
大街小巷,早已支起一个又一个早点摊子。
浓郁的烟火气息,飘荡在郡城的每一个角落。
“呕!”
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在大厅中响起。
韩桢轻轻拍着韩张氏的后背,既心疼又无奈。
孕期两个多月的韩张氏,终究是迎来了孕吐。
从最初的一天吐两次,到现在只要一闻到饭菜味就想吐,孕吐愈发严重了。
好一会儿,韩张氏才直起身子,有气无力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俊俏的脸蛋因剧烈呕吐,憋的通红。
韩桢提议道:“要不我让小虫送些卓楼的饭菜过来。”
“二郎不必如此。”
韩张氏摆摆手,挤出一丝笑容:“奴家没那么娇气,安娘姐姐说她怀小豆子时,也吐的厉害,吐习惯了就好。”
对此,韩桢也没什么办法,孕吐这东西后世都没法子解决,只能硬挺着。
韩张氏强忍着反胃,喝下一大口白粥,捂着嘴说道:“二郎去忙吧,不用管奴家。”
“夫君!”
清脆的声音响起。
转头看去,只见麻舒瑶迈着轻快的步伐款款走来。
韩张氏挤出一丝笑容:“悠悠来啦!”
麻舒瑶关心道:“闰娘姐姐今日可好些了?”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韩张氏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豁达了许多,也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眼光。
“还是与昨日一样。”韩张氏摇了摇头。
麻舒瑶叽叽喳喳的说道:“夫君,奴家昨个儿回去后问了母亲,得知一止吐的偏方。”
偏方?
听到这两个字,韩桢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见状,小丫头赶忙解释道:“并非夫君所想的那般,这偏方乃是李姨当初在京城之时,一位妇科圣手传与她。据说那妇科圣手很是了得,时常被招入皇宫,为妃子帝姬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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