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儿不对吧?”
“庆儿,这事儿我也同姨娘争取过了,可这事儿你着实是没办好呀!本是针对五小姐的,结果被三少爷给搅了局,如今坏了姨娘的筹谋,能给这个数已经是姨娘大方了。”
“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有笔账要同你算算了!”庆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你本是让我讲些八卦的消息给海姨娘,说什么指不定海姨娘一高兴,便调了你回院儿。结果呢,你所谓的小道消息全是假的,为的就是要引五小姐上当!”
珍儿答得理直气壮,“哼,若非五小姐当初多嘴,我也不会被海姨娘赶出院子!她活该!我……”
珍儿话还未说完,便看周遭涌出两队拿着火把的家丁将她们团团围住,海姨娘人未至哭声便已到了。
“老爷!棠儿自问没什么对不住的晏姐姐的,她怎能如此陷害我啊!”
纪淮安气得不轻,一巴掌将珍儿打得半晌没爬起来。
“好大的狗胆!”
珍儿见状立马认了怂,不待纪淮安逼问,便一溜烟儿地全数交代了。
说是晏姨娘让她牵线搭桥找了庆儿,设下此计,为的就是要给纪言蹊好看。
得到这个答案,纪淮安在海姨娘的蛊惑之下,将两名丫鬟关了起来,接着便一群人往晏姨娘的踏春楼去了。
一行人进到踏春楼时,晏姨娘正带着纪言锦在佛前为纪淮安祈福,末了还不忘吩咐下人待会儿给纪言蹊姐弟二人送些补品去。
“姨娘心善。”
“白姨娘不在了,他们姐弟相依为命,我这个做庶母的,能帮点是点吧。”
说罢这句,晏姨娘正预出门便撞上了门外那乌泱泱的一群人,由不得面露疑惑。
“老爷?”
晏姨娘方才的举动,也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纪淮安些许怀疑,眼前的晏踏枝还是记忆中温柔善良的可人模样,又哪会是那些刁奴口中的姨娘呢!
纪淮安心软,海姨娘可不吃晏姨娘这一套,当即便将方才珍儿的指控悉数告知,声泪俱下地质问晏姨娘为何要为难自己。
晏姨娘满脸错愕,矢口否认,说是自己与珍儿根本就不熟,指不定是珍儿自个儿对纪言蹊心怀不满,这才找了庆儿设下毒计。
如今事情败露,为减轻罪责,这才攀扯上了她。
晏姨娘这番说法,海姨娘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可奈何纪淮安信。
他耳根子本就软,再加上珍儿与庆儿都拿不出半分能够证明晏姨娘的证据,晏姨娘一番巧舌如簧的辩解,最终珍儿便成了幕后主使,被纪淮安当晚就发卖出去了。
晏姨娘则毫发无伤,只是被纪淮安象征性地训斥了几句。
踏春楼那头的好戏刚收场,纪言蹊这边便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前来传消息的便是前两日给珍儿“授课”的那名家丁。
说到处罚结果时,家丁明显有些不大高兴。
“只可惜,晏姨娘可真是滑不溜秋的,叫人抓不住把柄。”
“无妨,晏姨娘向来谨慎,自然不会叫一个小小的丫鬟拿捏住了。此番晏姨娘与海姨娘的矛盾也算是彻底激化了,海姨娘不会就此算了的。”
这个结果纪言蹊并不意外,而是笑笑客气道:
“多谢小哥,回头也替我带句谢给二哥哥。”
不论是“教授”珍儿,还是悄悄递字条给海姨娘,都不过小事儿,不过纪言蹊客气,对方也免不得多了几分笑意。
“小的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