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人吗?
纪言锦细细品味着宋燎的话,却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来,等她再回过神,那人便已消失在了凉亭之中。
若不是手中还握着那个九连环,纪言锦都要怀疑方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臆想了。
宋燎……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纪言锦拿着九连环回了宴会厅,至于那个正在受罚的五妹妹,倒是半点没入她的眼。
第一个得知纪言蹊此事的人,是许惊庭。他本是跟着四皇子苏瑾临前去赴宴,怎料倒是在路上碰见了被罚的纪言蹊。
纪言蹊也瞧见了许惊庭,只见他跟在一位锦袍男子的身后,双眸却好似被什么情愫所牵引一般,定定地落在了纪言蹊的身上。
可那个眼神也仅是一瞬,他便收起视线同那锦袍男子一同离开了花园。
虽然许惊庭也晓得希望甚微,但还是腆着脸同四皇子求了情。
毕竟洛贵妃乃四皇子的生母,他若是肯开这个口,纪言蹊也就不必继续受那皮肉之苦了。
四皇子闻言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一般的锐利,然后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后,将余下的茶水悉数倒在了他头顶。
“惊庭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些,你现在有何实力能叫本王为了你去拂了自家母妃的颜面?”
四皇子收回水杯往侍从手里一扔,接下来的话更是叫许惊庭难堪。
“本王从不相信什么祥瑞之说,这才对你高看了几分,可你也莫要忘了,若不是本王你拿什么同你那嫡兄争权?所以惊庭要时刻谨记,你不过是本王养的一条狗,等到你有了实力才有资格来同本王来提要求。”
“王爷言之有理,是学生逾矩了。”
“还有一点本王也希望惊庭能够谨记,女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物件儿,我等胸有丘壑的有志男儿切不可为此费心。既然今日你为此多有糊涂,那本王便罚你跪足一天一夜,希望能够给你长长记性,知晓孰轻孰重在日后才不至犯错。”
“学生谢王爷不吝赐教。”
许惊庭说着,也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一掀衣袍径直跪下,直到目送四皇子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有些颓然的垮下了脊背。
“对不起,是我没用……”
许惊庭跪于台阶之上,声音却像是低入谷壑一般,满是掩盖不住的失落之意。
过了许久,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复抬起头,眼眸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
“你一定等我,等我手握大权之日,便是你我相拥之时。到时我绝不允许他人再欺凌于你,谁都不可以!”
可惜的是,许惊庭的这番用心纪言蹊一概不知,而一向对他颇有好感的沉碧,更是怒不可遏。
沉碧一想到方才许惊庭转身离去的身影,竟是气得眼眶都红了。
“这个许公子如何能这般视而不见!枉费过去我还道他对小姐多有用心!”
“你我开罪不起贵妃娘娘,大牛哥就得罪得起了吗?”
纪言蹊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连眼神都未挪动半分。“沉碧,你这一生起气来就不动脑子的习惯可得改上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