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那纪家的小贱人?”
纪言蹊壮着胆子,偷偷瞧了妇人一眼,这可不就是她大姐姐的恶婆婆吗!
“何夫人。”
瞧见熟悉的面容,纪言蹊倒是多了几分镇定,微微抬了抬头喊出声来。
“呵,倒是个慧聪的。”
何夫人一把将手中的纸钱全部扔于火盆之中,起身走到了纪言蹊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
“何夫人!何纪两家本有姻亲之好,若是夫人有话大可大大方方唤我前来,这般五花大绑,是何礼节?”
何夫人像是没听见纪言蹊怒气冲冲的声音似的,对着她嘿嘿一笑显得更是病态,
“模样是差了些,不过既然我儿喜欢,那便由你陪葬吧。”
纪言蹊迅速地抓住了何夫人话中的字眼,陪葬?
何星辰死了?!
这样想着,纪言蹊努力地扬了扬脑袋,果不其然在座上供奉的排位上找到了何星辰的名字。
何星辰死了?
如何死的?
他死了又为何要抓自己前来?
虽然纪言蹊此刻还有些糊涂,可这并不影响她迅速思考其中的利弊,不论自己是何缘由出现在这里,都说明何夫人根本没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这里!
纪言蹊极力压制住脊椎攀升而来的寒意,冷静的开口套话。
“何夫人这话说得,我与何公子素未谋面,谈何喜欢?”
“你说谎!”
何夫人听到这话,面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眼睛瞪得像是要泣血一般。“若不是我儿酒后失了心智碰了一碰你,如何会被纪言疏那狠心的妇人谋害!”
何夫人的这句话,倒是给了纪言蹊挺大的遐想空间,看样子何星辰的死应当是同纪言疏有着直接关系的,同时也和上次何星辰的酒后失德有着巨大的关联。
如此说来,若是自己被绑来了这里,恐怕纪言疏更是跑不了的!
如此一想,纪言蹊更是毫不意外地觉得何夫人会要了她们的命。
这铭德侯府虽然也算得上是权贵之家,可奈何人丁一向不旺,何家的老侯爷及其嫡长子几年前死在了剿匪的路上,现下只有何夫人一个妇人苦苦支撑着整个侯府。
而仅剩下的几个孩子中,只有何星辰为她所出,自然是捧在心尖儿上的宝贝。
如今何星辰没了,她便也没了什么盼头,此刻更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就是叫她拿整个侯府来换何星辰一份安宁想必也是愿意的!
纪言蹊眼眸微阖,不禁感慨一句,她与这铭德侯府还真是犯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