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多年以来能够把持住这般多的兵权,必定也是有手腕的。别到时候得了圣上的青睐,回头却折在了洛家手上。总之,今日这事儿,谁也不许传出去,大家可都知晓了?”
纪老太太的一番敲打说得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顿了片刻才齐声道:
“是,我们省得了。”
“好了,老婆子我乏了,你们这些小孩子自个玩儿吧。五丫头,来,扶我回院子。”
纪老太太揉了揉脑袋,冲着纪言蹊招了招手如是说道。
纪言蹊淡笑着应了一声,礼貌地冲着众人打过招呼后,上前几步扶住老太太往春晖院走去。
走在路上,纪老太太一看没了外人,便开口教训起了纪言蹊。
“五丫头,今日回去将那誊抄多加一份。今日这事儿虽是四丫头挑事儿,但你却也做得不妥,你可知?”
“祖母教训得是。”纪言蹊自然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孙女不该在接风时说这样的话,败了大家的兴致。”
起初纪言蹊只是察觉数目不对,故而有些好奇,可经老太太这么一说,才知道这关乎着全家的盛衰荣辱。
说到底自己还是心思太粗,想不到老太太这般细致,说来实在惭愧。
老太太闻言无奈的拍了拍纪言蹊的手,“我们五丫头是个聪慧的,依我瞧着日后的造化不会比家中的男儿差,所以更要谨记家中姐妹同气连枝。哪怕素日里有些不开心,也莫要在大是大非上偏了心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来你也是懂的。”
“祖母教训得是,孙女儿一定铭记在心。”
纪言蹊知道纪老太太这是在提点自己,于是便乖乖应下,但这并不代表再有下次她就会默默受人刁难。
纪择知一回来,他与沈诗秋的婚事便被正式提上了日程,借着纪择知双喜临门的由头,纪家已出嫁的姑娘也纷纷赶回了纪家团聚。
纪言疏虽不受宠,但好歹是侯府的门第,华贵的马车和两排整整齐齐的佣人,还有一位自视甚高的丈夫。
纪言疏的丈夫何星辰出身侯府高门,自然有些看不起他们纪家这小门小户的,加之觉得纪言疏是个不祥之人,于是语气中又带了几分冷淡。
若不是老侯爷说纪择知日后怕是要委以重用叫他务必前来结识,他才懒得陪纪言疏回什么纪府呢。
起初他只知道纪言疏弟妹众多,倒是不曾想她这些妹妹个个皆是颜色不俗,说起来算得上有些意外收获。
特别是那有着十美之称的纪言倾,说是绝色佳人也绝不为过,叫人见之不忘。
几箱回门礼抬进府门时,纪言疏明显脸色有些不大好,她的夫婿何星辰送来的回门礼,价值虽不低,但那些其实都是打纪言疏嫁过去时的嫁妆里抽出来的。
若是叫人瞧见了……
哪怕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这样想着,纪言疏的脸色又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