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白雪消而来!
来不及多想,就听见里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而空荡荡的巷子里纪言蹊已无处可躲!
不知所措之际,一抹红色的身影迅速闪到了纪言蹊面前,那人伸手撑住了身后的石壁,一张俊美的脸距离纪言蹊不过毫厘,以至于他鼻间的呼吸都悉数喷薄于她头顶的发旋儿上。
纪言蹊一抬头,便撞进了云烈那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里,他也低头看着她,唇边挂着一抹痞痞的笑意。
然后他问她:“小矮子,这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
是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厮为了逃避他人追捕,而拉了无辜的她演戏。
这样的场景何其相似,只不过要遭难的那位换了个罢了。
纪言蹊刚想开口,便听见脚步声越发近了,干脆也就闭上了嘴。
云烈将纪言蹊挡了个严严实实,叫她半点也瞧不见里面的状况,只听脚步声顿了片刻,那妇人才啐了口,凶到。
“哪里来的野鸳鸯在人家门口卿卿我我?真是世风日下!还不快滚!”
“野鸳鸯?”
云烈闻言扭过头去看了那人一眼,笑意盎然到:“哪里来的老女人?自己长了一副清心寡欲的丑脸,还瞧不得别人如胶似漆。得,小爷也的确该换个地儿,瞧见你这张脸的确很煞风景。”
好了,云烈这是半点情面没留的直接骂了人家,那妇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冲进屋里拿了扫帚就往外冲来。
可惜她的扫帚连云烈的衣边角都没碰着,便被从天而降的阿六拦了回去,而云烈呢,则护着纪言蹊大摇大摆地从离开了。
云烈将纪言蹊挡得严实,旁人别说她人了,便是衣物也瞧不见一丝,等两人再停下来时,他已护着她进了一家酒楼。
等两人进了包厢点了菜,纪言蹊这才忍不住询问云烈,“你从哪来的?”
“我跟了你一路了,不方便露面罢了。”
“不方便?”
思绪在这三个字上来回打转儿了会儿,纪言蹊才凑过去挑了挑眉问:“莫不是又被那家小姑娘追杀了?”
“胡扯!”云烈先是厉呵了她一声,随即语气又低了下来,“不是你说名节作为要紧?我哪敢在大街上找你。”
忽而低落的语气叫纪言蹊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噗呲地笑了一声,打趣到:“怎的跟个怨妇似的。”
这次云烈倒是没说话,而是狠狠地瞪了纪言蹊一眼。
纪言蹊自知不妥,忙笑:“多谢小王爷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听见这话,云烈又得意了起来,小辫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问纪言蹊。
“你今日跟了人家一路做什么?若不是小爷,你一个姑娘家被那群悍妇抓起来了怎么办?”
纪言蹊也没打算瞒着云烈,将自己发现的蹊跷之处告知了对方。
云烈知道这是纪言蹊的家事,也不好多言,恰逢小二前来上菜,便抓了抓脖子道。
“你不如顺便陪我吃餐饭再出去吧,也避免那群悍妇寻到这附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