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云澈应了一声,目光触及那糕点之时又似想起什么般叫住了澄明。“去吩咐厨房,多做些点心,要甜些的。明日我们带着,同大家一起尝尝。”
“啊?”
澄明甚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齐云澈一向不喜甜食,故而府里的厨子就连做糕点也只做些清淡不腻的,今日他竟是自己说要多做些甜的?
“我说,去吩咐厨房……”
眼瞅着齐云澈又要复述一遍,澄明赶紧答道:
“奴才听清了,奴才这就去!”
话毕,人便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澄明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纪言蹊!
他知道了,定是今日齐云澈带去的糕点自己都还未尝到,就被纪言蹊吃了个干净,于是嘴馋了。
这才让他明日多带一些,以防纪言蹊一块儿都不给自己留。
嗯,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澄明又在心里给纪言蹊记上了一笔。
不仅欠他们不少银子,还揩了他家爷的油,最主要的是还笨、还馋!
……
第二日纪言蹊一行人上马车的时候瞧见纪言倾也被放了出来,她倒没跟纪言锦一般装柔弱,一想到那学士府公子,竟是连片刻都未休息便跟她们一同去了学院。
不知道是不是一心只念着那位学士府公子,纪言倾竟是乖乖的半句没跟她们呛声,风平浪静得不像话。
打从马车上下来,纪家一行人听见的都是谭府公子被退学的事情。
说是那谭家公子一向跋扈,前几日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贵人,莫名被人逮着揍了一顿,今日又被退了学,以后前程怕是堪忧。
纪家姐妹本不识得什么谭家公子,只当是八卦听听就算了,倒是纪言芙‘咦’了一声到:
“不就是那天被我打成猪头的那个谭家公子吗?”
纪言蹊心里一惊,赶忙捂住了纪言芙的嘴。
“你呀!还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的?”
“我知道啦。”纪言芙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纪言蹊这才松开手。“我只是不知道谁做了那替天行道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
知道这事儿还能有这个本事的人,纪言蹊左思右想都只有苏奕颜一个。
一行人走到学堂,刚要踏步进去,纪言倾就趁纪言蹊不注意伸出了只脚。
纪言蹊一心还想着待会儿如何同公主道谢并未发现异样,猝不及防地就被纪言倾的小动作给绊倒了。
慌乱之中,一只手拉住了纪言蹊,让她不至于摔得太惨。
下一瞬,那人又将她轻轻一推,稳稳地落到了纪言柔怀里。
纪言蹊半倒在纪言柔怀里定下神来,细细打量了眼前的公子。
只见他一身黑色锦袍,身材伟岸,五官如同刀刻般俊美坚毅,剑眉星目、沉静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