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着脸真诚地同纪言锦道了歉,并同大家保证日后定不再犯此糊涂,后又冲纪择谦道:
“妹妹多谢二哥哥美意,只是妹妹在哥哥房中也是不好多待的。若是日后再有问题,还得麻烦三姐姐才是。”
“五妹妹尽管过来就是,若是再有刁奴拦你,我第一个不饶她。”
纪言锦即便气得牙痒痒,还得端出一副温婉的模样。
“既然五妹妹知晓我学识尚可,就该知道我是祖母一笔一画教出来的,论到学识家中又有谁能与祖母比肩呢?五妹妹不妨来陪祖母说说话,祖母可都是些‘胜读十年’的言论。”
纪择谦看够了戏,这才开始拍起了纪老太太的马屁,三言两语便将她哄得高高兴兴的。
“愿意学总是好的,我纪家的儿女出去万不可失了家族体面,若有不懂来寻我这个老婆子也是可以的。我院子里设有一处屋,如有喜好的随时过来便是,只要不吵着我老婆子就成。”
纪老太太自然知道纪择谦是在刻意哄她,但总也乐得她高兴,于是一拄拐杖似不耐烦般一一敲打了遍,不动声色地结束了这场战争。
“好了!不过是小孩子记错了时间也犯得着闹成这般?言蹊这孩子打小就鲁莽,的确该罚!
我瞧着不若就将你今日带回那本誊抄个十遍吧,也磨磨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
至于晏姨娘和言锦,今日这事儿我也不责罚于你,只望你能谨记今日的教训,好好管教下人才是。淮安,你觉得呢?”
纪老太太说得在情在理,纪淮安自然没觉得有何不妥,于是恭敬到:
“母亲说得有理。”
结束一出闹剧,纪老太太也乏了,不愿多待,便在纪择谦的搀扶之下回了院子。
纪老太太走后,纪淮安疲惫地揉了揉头,叹气到:
“跪着的都起来吧,散了散了,回去该受罚的受罚,该睡觉的睡觉!一个个的看得我头疼!”
纪言蹊这才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同纪淮安行了个礼,然后在沉碧的扶持之下离开了前厅。
“小姐可真厉害!”
刚走出去,便瞧见沉碧对纪言蹊竖了竖拇指。
“原来小姐刻意去晏姨娘院子里堵珍儿是这般作用!不过也得亏夫人帮忙请郭嬷嬷过来送东西,不然还真诈不出珍儿呢!”
明明是斗赢了,纪言蹊却觉得疲惫得紧,半点没有沉碧这般的兴奋感。
毕竟她从来就不喜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可这些人要逼她,她总也不能躲起来啊。
最后轻叹一声,淡淡到:
“莫要在外议论,先回屋吧。”
沉碧自知犯错,吐吐舌头应了声是。
而此刻到踏春楼,晏踏枝一进屋子便一脚踢翻了圆凳,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
“这五丫头以往被白姨娘护得极好,想不到却是个这般有心眼的!轻飘飘的几句话逃了责罚不说,还得了日后老太太的庇护,最可气是将珍儿给抖了出来,让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