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锦闻言一愣,要晓得宁朝的风俗里,女子若是不孕那可是七出的大罪!
“你……如何知道这些?”
“山人自有妙计。”
“那你又如何要告知我这些?”
宋燎听到这话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怡然自得地抿了口茶后抬眸直勾勾的盯着纪言锦。
“纪姑娘以为呢?”
纪言锦被对方盯得脸颊通红,却也豁不出脸皮去深究对方话里的深意,只能低下头嗫嚅到:
“我……我如何知晓。”
“哎!”
宋燎闻言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而后怅然到:“我还以为纪姑娘这般聪慧的女子定能看出我这一片深情。”
“你……我……”纪言锦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搞懵了,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全,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接话。“可是我们……”
“纪姑娘是想说你我二人并不熟识?”
宋燎面上却无半点窘迫之意,说出的话倒是饱含深情的。“纪姑娘不识得我也属正常,可我却是认识姑娘许多年了。”
纪言锦没说话,却是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非野几年前曾在诗会上见过纪姑娘一次,彼时纪姑娘那首诗艳惊四座,也叫非野惦记至今。奈何如今物是人非,你还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可我却已年少不再。”
宋燎说完这话,面上流露出一种近乎悲切的神色,深深地看了纪言锦一眼后,起身便往外走。
纪言锦一时没反应过来,跟着起身往那人去的方向看去,只听见他最后那句轻到几不可闻的一句:
“也罢!是我如今配不上你了……”
“小姐!小姐!”
纪言锦愣在那里,看着宋燎离开的方向失了神,直到丫鬟唤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看见画歌着急唤她的模样,这才如梦初醒般理了理衣物温声到:
“好了,画歌我们回府吧。”
“是,小姐。”
此刻的宋燎已去了酒楼对面的茶楼坐下,看着纪言锦出了酒楼门,这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看来鱼儿并未对他的话产生怀疑,若是这样,那他便等着对方上钩便是。
也是,纪言锦素有才女之称,想来参加过的诗会不在少数,宋燎这般说仍谁也挑不出错来。
倒是旁边伺候的贴身小厮忍不住好奇询问,“少爷,我们何时见过这纪三小姐,奴才怎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吗?那定是你记岔了。”
宋燎笑笑,这样回复。
本就是随口胡诌的缘由,他要是有印象了,宋燎才觉得奇怪呢!
这样想着,宋燎的心情也很好,用折扇敲了下小厮的脑袋: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