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旁敲侧击这件事情,便落到了苏奕颜身上,代价是一盒极为名贵的东海明珠。
纪言蹊再次醒过来,已是入夜,她一惊从床上坐起,一旁侍候的沉碧和半夏赶紧围了过来,门外的婢女便耳聪目明地通知苏奕颜去了。
苏奕颜赶到的时候,纪言蹊正慌乱地正满屋子打转。
“好了,莫要走动了,这才刚清醒了些,莫不是要重新绕晕自己才作数?”
“阿颜。”纪言蹊抬头一看是苏奕颜,停下步子客气的喊了她的名字。
“坐吧,莫要担心,我已经都帮你打点好了。”
苏奕颜走过要去拉住纪言蹊的手一同坐下来,示意饮月倒了两杯茶后就将所有人都遣退下去。
“言蹊你可记得白日你拉着我说了什么?”
纪言蹊闻言心里一惊,却还故作镇定到:
“什么?”
其实纪言蹊是有些印象的,她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之间拉住了齐云澈,同他说“要是你不喜欢阿颜就好了”。
可醒过来瞧见齐云澈不在屋里,沉碧和半夏也保证说齐云澈未曾进来过,这才放下心来。现在苏奕颜这般问她,莫不是……
“你如何会觉得我和齐云澈是一对的?”
苏奕颜的问题给了纪言蹊答案,自己果然实在迷糊之中将苏奕颜错认为了齐云澈。
“你们不是吗?”
纪言蹊的回答也十分直接,直接到苏奕颜避无可避。
“自然不是了!”苏奕颜回答得十分笃定,“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得到苏奕颜的这个答案,纪言蹊心里竟有种前所未有的开怀,就像是拨开重重迷雾,终于瞧见了太阳。
开心之余,满满的难堪也渐渐浮上心头,一抹红晕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迅速攀上脸颊,纪言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将自己以往的猜测说了出来。
纪言蹊的一番话听得苏奕颜无语至极,说实话,这些事要是搁在自己身上,说不定自己也是这般想的。
于是也不好责怪于她,只得叹口气同纪言蹊解释起来。
“首先那香囊是我做与清离的,云澈同清离关系好,我之前都是托他转交的,总也不好半点辛苦费都不给才是吧?至于我两的关系,嗯……”
苏奕颜说到这里时有片刻的停顿,“你也知道齐家乃是皇商,若没半点关系又怎可能接得下这偌大的盘?
其实我同云澈是表亲关系,自小就是亲近的,我算得是他的远方堂姐吧,因而多了几分亲近。
而且你也知道云澈生得好看,学院里的姑娘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他,所以素日我们亲近却不解释关系,也是为了替他挡挡烂桃花。
至于你说的那个吻,其实是我眼睛进沙了……”
纪言蹊的一番解释听下来,更是觉得窘迫得不行,连忙同苏奕颜致歉。
苏奕颜知道这事着实尴尬,也不多呆,又嘱咐了两句便返回了隔壁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