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纪言蹊中午还是同纪家姐妹一起用了饭,但饭一用完就火急火燎地扯着沉碧往心阁跑。
沉碧侍候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意图,但还是刻意到:“小姐,咱们是要去哪呀?”
“心阁。”纪言蹊答得干脆,“有几日没吃着阿颜那边的点心了,甚是想念。”
“小姐吃点心是假,跑去瞧齐公子才是真吧。小姐前几日还说要避嫌呢,今日怎的就忘了个全?”
看沉碧一脸不悦的模样,纪言蹊也只好开口哄到:
“我的好沉碧,至少要让我弄个清楚吧?你想想,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自己的猜测,云澈哥哥他从未说过喜欢阿颜,阿颜也没同往说过他们是一对啊。万一我们猜错了呢?”
沉碧气得跺了跺脚,“那万一他们真是一对呢?”
“如果他们真是那种关系,那我自然会祝福他们了。”
“就你心大!”
好说歹说,纪言蹊还是将沉碧拉到了心阁去,可若是纪言蹊知道,那日她看见的会是那样一个场景,她想她是不会去的。
苏奕颜坐在团凳之上,齐云澈微微屈身歪头吻着她的唇,初夏的风扬起两人如墨的发丝,在风中纠缠至一起。
惊慌之下,纪言蹊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心阁离开的,只记得那日的日头很大,光刺目得快要熏出泪来。
可是,她不能落泪,她凭什么落泪!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自作多情,三公主有恩于她,两人又是挚友,所以这人是自己如何都不该去肖想的。
想来左不过是阿颜瞧着她可怜,让齐云澈多照顾她几分,却被曲解为了喜欢。
纪言蹊想,这天下大概不会有比她还要蠢笨的人吧。
眼见为实,也该死心了吧,纪言蹊。
而此刻的心阁,苏奕颜一边流泪一边询问到:
“还没好吗?我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快好了快好了!”
齐云澈又一口气吹在苏奕颜眼里,瞧着在一旁憋笑的澄明没好气到:“饮月这丫头这种时候拉肚子,这等细致活儿哪是我一个大男人做的?”
苏奕颜眼睛正疼得紧,哪管得了什么饮月,看着齐云澈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着急。“不就是眼睛进沙要你吹一下吗?又是个多细致的活儿啊!”
“总是不妥的。”齐云澈摇摇头,视线落到了桌上那本上,嘴角又不禁扬起一抹笑容。
苏奕颜想,要不是眼睛正难受着,她早就翻白眼了。
“不就耽误了一会儿功夫没让你看吗?我就不信那本你能瞧出个花来。”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