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没好气的让云烈放手,云烈却端得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略微提高了点声响,就引得旁侧的人频频侧目,可还未看见什么便又被云烈毫无善意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纪言蹊知道他这是在告知自己,若是她不开口挣扎,旁人还不会知道这事儿,否则会适得其反引来他人的注意。
几番挣扎无果,纪言蹊便也懒得再动弹了,同大家一起唱着歌谣随篝火摇曳起舞。
歌声伴着欢笑直冲云霄,渲染出一片祥和快乐的景致,大家在美酒佳肴中载歌载舞,绚丽的火光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
几杯美酒下肚,纪言蹊就醉了,坐在云烈旁侧的餐桌前,托着腮帮子想着明日学院的其他几支队伍就该到了,她的云澈哥哥也要来了吧?
想到这个纪言蹊就高兴,咧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云烈是被她笑声吸引过来的,扭头正好瞧见纪言蹊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倒是比素日里伶牙俐齿的模样多了些娇憨之态。
到底是酒量浅,纪言蹊没过多一会儿便倒在桌上睡了过去,其他人或是围着篝火玩乐,或是成群地聚在一起吃喝,压根没人注意到她。
云烈见状悄悄凑了过来,大大方方地挪到了她身旁坐下,伸手捏了把纪言蹊的脸蛋儿,笑道:
“看在你这般喜欢小爷的份上,我便允许你喜欢我吧!”
纪言蹊睡得迷迷糊糊,许是梦到了什么,竟是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然后模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
“云澈……”
大家载歌载舞的欢腾声叫云烈根本听不清纪言蹊说了什么,眉头一皱询问身边的小厮:
“她说什么?”
“纪小姐好像说什么阴厕。”
“阴厕?”
云烈本就对宁国的乡土人情一知半解,如今听了个新鲜的词汇还以为是宁国哪个地方的方言,自作聪明的分析到:“小蹊蹊定是想上茅厕了,你去唤个婢女过来,陪她走上一遭。”
“是。”
可怜纪言蹊睡得沉,压根就没办法反驳云烈什么,于是毫无知觉的被云烈叫来的婢女捞到茅厕去走了一圈回来。
云烈看纪言蹊醉得这般厉害,也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思,兀自从婢女手中接过纪言蹊,打横抱起后在下人的掩护下将她送回了房间休息。
云烈将纪言蹊轻手轻脚地放在床榻之上,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最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睛里闪烁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柔软。
“中秋快乐,小蹊蹊。”
看着云烈这般护着纪言蹊,一旁伺候的暗卫和婢女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以为自家主子这是风流病又犯了,打从心眼儿里开始同情起了这纪家的小姑娘。
能被他们家这位混世魔王瞧上,这纪家姑娘也真是倒了血霉了。
……
纪言蹊第二日起床已是日上三竿,前脚刚下床,后脚就被护卫队的人请去了夫子所住的院子。
一进院子,她就看见院子里熙熙攘攘地站了一院子的人,全是这次随行的宁远学子。
其他人都是站在院子的角落处誊抄卷,只有云烈被拘在院子中间头上顶着碗水,两手伸直一手挂着一叠,扎着马步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