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姨娘和海姨娘你一句我一句,叫纪淮安怒意更盛,一脚狠狠地将婢女踹倒在地。
“给我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老爷饶命啊!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被狠踹一脚的阿紫听到这话才像是醒过神来一般,一把抱住了纪淮安的脚哭喊到:
“是……是五小姐……”
纪言蹊听到这里,便猜到了阿紫及其背后的人打的什么主意,却也不打断。
反而半抱着手臂,一副看戏的模样。
只见这阿紫在纪淮安一群人的默许之下,哭着叙述完纪言蹊是怎么不小心打碎了红珊福禄树,又是怎么威胁路过时无意瞧见全过程的婢女阿紫的。
“啪啪啪——”
听完阿紫绘声绘色的故事,纪淮安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端站在一侧的纪言蹊淡笑着鼓了鼓掌。
纪言倾闻声皱了皱眉,状似温婉的宽慰。
“红珊福禄树再珍贵,也不及家人之间的情谊宝贵,五妹妹若是诚恳地同父亲道歉,想来父亲也是不会责罚于你的。”
“呵。”纪言蹊不屑地嗤笑一声,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与轻蔑。
“想来妹妹是没有四姐这般的玲珑心思的。”
纪言倾就是再蠢,也听得出来纪言蹊话里的讽刺,于是急到:
“五妹这是何意?”
“这戏演得如此精彩,不值得妹妹为她喝喝彩吗?”
“够了!”
纪淮安现在哪有心思来听姐妹之间的斗嘴,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随后看向纪言蹊沉声询问。
“你可有辩驳?”
纪言蹊没说话,倒是身边侍候的沉碧跪了下来,口口声声地喊着冤枉。
而纪言蹊却只是抬眸扫视了人群一眼,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悉数记于心中后,这才慢条斯理到:
“女儿有话要讲,但在讲话之前,烦请父亲将祖母请来。”
这话叫纪淮安迅速拉下脸来,可出于孝道却也不好公然反驳,毕竟这个家真正的家主是自己才对。
“你若有什么话便直说,莫要叨扰你祖母休养!”
“父亲若是能一碗水端平,女儿自然不会去叨扰祖母!”
“逆子!你给老夫跪下!”
纪言蹊这般犀利的指责着实叫纪淮安挂不住面子,气得脸都一下子红了起来。
纪言蹊只当没听见一般,端站在那里,不吭声也没动作,下人们也到底是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轻易动她。一时间整个正院变成了一副静态的画面,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