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澈总是这样,话语来得直白又朴实,却让人无法逃避的心跳如雷。于是纪言蹊明了地以甜甜一笑,“所以,你这才混进的白府?”
“是。”
“谢谢你,云澈哥哥,还有……”
纪言蹊微低着头,脸颊上飘起两团红云。“我也很想你。”
“五妹妹,你……”
齐云澈刚想说些说,便听见门外一阵喧哗,然后沉碧刻意拦下了来人,半夏则故意大声提醒到:
“大小姐!老夫人派人来请您用膳了!”
屋里的两人面面相觑,齐云澈率先反应过来,对纪言蹊指了指窗户示意自己先行离开。
“好,我知道了。”
纪言蹊也赶紧对着外面应了一声,然后一把拉住了齐云澈的衣袖,低声到:“云澈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
齐云澈半侧着头,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之下,嘴角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眼眸之中溢出的温柔叫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自然,我晚上再来看你。”
“好。”
看着齐云澈顺利离开后,纪言蹊便跟着管家去了前院吃饭,饭间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叫纪言蹊也难得的放松下来。
许多时候纪言蹊都觉得,相比纪府这里更像是一个家的感觉,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你死我活,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家人。
饭毕,纪言蹊便被白寒月火急火燎地拽了出去。
“言蹊表姐,你上次问我拿的那药不会是你自己用了吧?”
这不,两人刚走出院子白寒月就忍不住开口询问到,神色中倒是一片难得的担忧之意。
纪言蹊闻言,只觉得脑袋上青筋一跳,赶紧辟谣:“自然不是!”
“当真?”
纪言蹊无奈地摇摇头,“你为何会这般想?”
白寒月是个爽快人,说话向来直接,于是单刀直入到:
“姑母说你身子不舒服,我问具体哪里不适她又不肯说,大夫也不要请,这般遮遮掩掩的叫人如何不怀疑?”
纪言蹊闻言噗嗤一笑,怕白寒月再想些有的没的,只好一五一十地同她将纪府的那些个腌臜事儿和盘托出。
白寒月一向喜欢研究药草,可奈何并未跟随专业人士学习过,所以一直都是个半吊子。
乱七八糟地配出了一堆没用的药物,闹出过不少幺蛾子,上次纪言蹊写信问她要的药物便是其中之一。
纪言蹊要假孕药的初衷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要整一整纪言倾,她倒是想看看萧家这门槛,她那四姐姐到底迈不迈得进。
“一向听闻官宦大宅是非多,我还道是以讹传讹,不想却是实打实的恶心!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却还要息事宁人,真当你身后没个外家支持好欺负不是?”
白寒月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