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日这事只罚六小姐一人,着实不公。
小姐本在屋子里待得好好的,是四小姐非得拉着小姐去看那什么学士府的公子,这才瞧见了那生被欺的事情。
一开始小姐也没打算惹事,也是三小姐说小姐嘴上说得厉害却不为人伸张正义,小姐也是一时糊涂才顶撞了几位公子。
七小姐也是冷眼看之,半点没念及姐妹之情!
还有五小姐,用过午膳就同公主的侍婢走了,同别人聊得开心也是一点没想到自家姐妹。”
纪淮安闻言,脸色更差了些,指着明帆骂道:“合着就你家小姐没错?!”
话音刚落,哪晓得纪言蹊竟是膝盖一弯便跪在了父亲面前,高声到:
“父亲且听女儿一言!”
“谁也不许求情!”
纪淮安以为纪言蹊这般是要求情,半点好脸色也没给她。
“女儿并非为六妹妹求情,只是觉得明帆说的极是。女儿虽然不才,但也记得父亲常说一家子女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知纪言蹊并不按路数出牌,伏地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今日发生这种事情,虽是六妹妹鲁莽所至,但我们这些做姐妹的也责无旁贷。
一来未尽到劝解之职,二来今日之事也是环环紧扣,少了中间的那一环六妹妹都惹不出这般大的事来,我们自然也是犯了错的。
三来,违背父母之愿,自然理应同罚。”
“五姐姐?”
纪言芙对纪言蹊如此举动是惊讶的,张嘴好半天都没合上。
倒是一旁的纪言锦和纪言倾面面相觑,被纪言蹊这般一说,若是还不跪下认罚,那纪淮安也不是傻的,就算今日明面上不罚她们,恐怕心里也不畅快。
于是两人便也同纪言柔一起跪了下来,齐声到:
“请父亲同罚。”
说起来纪淮安最疼的还是纪言锦这个孩子,毕竟纪家乃是香世家,这一辈就出了纪言锦这么一个才女,可谓是给他挣足了面子。
况且晏踏枝本来也是他的远房亲戚,同他青梅竹马般长大,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是别人比不得的。
可偏偏前有明帆告状,后又有纪言蹊拿着他自己的话来堵他的嘴,让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纪淮安还在犹豫着,纪老太太便一捶拐杖:
“淮安说得对,一家人本该同气连枝,各自为政最后便是分崩离析,谁也捡不到好去。
这次三丫头隔岸观火,不对,该罚。
四丫头行为不当,不对,该罚。
五丫头漠视姐妹,不对,该罚。
七丫头明哲保身,不对,也该罚。
好在你们姐妹几个已经意识到了错误,那便一同罚跪祠堂吧,明日院那边老婆子我会派人去请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