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蹊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苏奕颜在宫里本也不受宠,若是被人抓住把柄怕是也不好过的。
于是,纪言蹊便点了点头。
“如此,便劳烦云澈哥哥了。”
“不过小事一桩,五妹妹你……”
齐云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纪言蹊此刻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便匆匆打断了齐云澈的话。
“阿颜,云澈哥哥,今日言蹊身子不适,这便先回府了。”
“啊?”齐云澈张了张嘴,颇为疑惑的模样带着几丝被打断的委屈,“那好吧,五妹妹一路小心,仔细自己的身子。”
“嗯。”
纪言蹊匆匆下了马车,将夏花交与澄明后便领着一行人往纪府方向走了去。
纪言柔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两眼马车,凑到纪言蹊身边八卦到:
“五姐姐,方才我好像听到云澈哥哥的声音了,他难道也在马车里?”
纪言蹊无甚兴致地“嗯”了一声。
纪言柔就跟看见了什么画面一样兴奋了起来,“原来学院里传的都是真的,想不到这云澈哥哥倒真同那公主有几分暧昧情谊,只是门第之间太过悬殊,怕也是段有始无终的情吧。”
“七妹妹!”
纪言蹊闻言眉头紧皱,倒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般严厉的对纪言柔说话。
“不管公主同那齐云澈情谊几何,也不是我等能够议论的。若是被人听去,别说是我们自身难保,怕是就连全家都要牵连其中。这你可知晓!”
纪言柔显然被她这番脾气给吓到了,怯怯地点点头,忙到:
“五姐姐提醒得是,妹妹不说便是。”
京都另一头,齐云澈主仆将夏花安排在齐府后,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府邸。
澄明有些不解的盯了眼王府的牌匾,嘟囔到:
“爷为何不带回王府中养着,放到那齐府还得日日派人去盯着,岂不麻烦?”
“不急,我的身份,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您可真是奇怪,好好的宫里不待,非得跑去那宁远学院念,莫非那里的师资还能越过了上房去?”
“学问本是自己的事情,同夫子又有何干?
这些年我在上房也待腻了,出来瞧瞧倒比里面新鲜许多。
更何况,古人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们整日坐在上房里议论什么治国之道,却连百姓过着怎样的生活都不知道,岂不可笑?”
“是是是,爷您呢忧国忧民,是众皇子中的典范。”澄明狗腿地笑笑,“奴才说不过你,奴才只求您能行行好别惹娘娘生气,保住奴才这条小命就行。”
齐云澈闻言一笑,伸手戳了戳澄明的脑袋,“放心吧,这颗脑袋稳着呢。”
……
入了深夜的京都,万籁俱寂。
“来人呐!救命啊!五小姐流了好多血!”
女子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平静,原本灰暗的纪府陆续亮起灯来,主子下人们乱做了一团。
纪择谦是第一个冲进屋子里的,瞧着床上毫无血色的纪言蹊,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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