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郑嫔说完,刘挚急切地打断。
“母妃,您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郑嫔无力摇头:“皇儿,你记住,若想活命,那件事坚决不能承认。”
刘挚愣了一瞬,明白郑嫔说的什么后,上下打量郑嫔:“他们也处罚您了?”
郑嫔抹了把泪:“母妃没事,母妃会等着你出来团聚。
你一定要坚持,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挚低下头,颤抖着嘟囔道:“之前,儿臣被他们关在密室里,里面很黑,还有蛇和老鼠。
儿臣吓得动都不敢动,想必当年的南宫云雪,也如儿臣一样害怕吧?”
“你最怕蛇,这些黑心肝的,是故意这般折磨你。”
郑嫔看着反常的刘挚,心如刀绞。
“可惜大错已铸成,这都是报应,都怪母妃没把你教好!
答应母妃,如若有一天你能出去,一定要好好做人,痛改前非。”
刘挚点头应下:“可儿臣还能出去吗?”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如若再来一次,母妃只希望你做一个闲散的皇子王爷,安安稳稳过一生……”
母子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几个太监等得不耐烦,上前把两人分开。
“时辰到了,该走了。”
“皇儿,你一定要听母妃的话!”郑嫔非常清楚,这一面多半是永别,不舍地紧盯着自己的儿子。
“母妃,您要多来看儿臣!”
刘挚伸手拉住郑嫔的衣摆,不愿放手。
有个太监上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强行将他的手掰开。
很快,郑嫔被拉出了宗人府,刘挚也再次被扔进了密室。
翌日散朝后。
南宫宏烈父子被东陵帝叫到了御房。
“当年掳走雪儿的人,是朕的老三刘挚,朕已经把他关进宗人府,终生不得出,郑嫔也打入了冷宫。
朕知道即便这样,也弥补不了你们这十多年来,骨肉分离的伤痛。
朕会想法补偿你们。说吧,想要怎样的补偿?”
南宫宏烈行礼:“三殿下母子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臣多谢皇上主持公道,补偿就不用了!”
这时,刑部陈尚面色凝重,匆匆跑来御房外求见,与魏公公耳语一番后,等在门外。
魏公公小跑着到东陵帝身侧,小声说了几句。
东陵帝拧紧眉头,冲南宫宏烈父子摆摆手。
“先这样,雪儿母女在外面等着,要与你们一起回府。”
“是!”南宫烈父子退出御房,果真见南宫雪站在不远处的路口,往御房的方向张望着。
南宫云胜挥了挥手回应。
这边,南宫宏烈父子离开后,东陵帝看向匆匆进来的陈尚。
“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薛琳要求见您一面,说有件关乎两国关系的重要事情,要与您说。”
“两国关系?”
“是,她是这么说的,再问她就什么都不肯说了,臣怕误事,只能来禀报。”
东陵帝冷笑一声:“她多半是死到临头了,想用这招来换命!
等一会儿,朕去见见她便是,看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大事来。”